蔣旬最後說出這個人名的時候,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蘇酒卿反應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到底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王貴妃懷孕了,可是並不是先皇的。
而是先太子宋渠的。
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荒誕到無以復加。
說句實話,蘇酒卿甚至都不能想象,這樣的事情是怎麼會發生的?
王貴妃和宋渠之間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蘇酒卿就這麼微微張著嘴,錯愕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怎麼可能——”
看著蘇酒卿那副愣愣的樣子,蔣旬忽然玩心大起,伸手就又在蘇酒卿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這一次倒是比剛才用力小了許多。
蘇酒卿還是驚了一下,趕忙用手捂著額頭,然後控訴的看住蔣旬:“好好說著話,怎麼又動上手了——”
“跟你說話你總是如此走神,不動手怎麼叫你回過神來?”蔣旬卻還偏偏說得理直氣壯。
蘇酒卿頓時無語。
但是心中還記掛著剛才的事情,所以就朝著蔣旬靠近了小半步,聲音壓到了最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所以叫人根本沒有辦法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然而蔣旬卻不打算將這件事情訴諸於口,只是匆匆說一句:“我送你回去的路上與你細說。”
蘇酒卿就只能默默的又將好奇暫且壓了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出了宮門口,又上了馬車,蘇酒卿就立刻又眼巴巴的看著蔣旬,等著蔣旬跟自己講一講宮中這些秘辛。
蔣旬看著蘇酒卿那副眼巴巴的樣子,幾乎是忍不住的想發笑。
更想伸手用力揉一揉她的腦袋。
蔣旬將車上的暖手爐遞給了蘇酒卿。
然後又將放在櫃子裡的點心盒子取出,開啟來,放在蘇酒卿的面前。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了,蔣旬這才用手指沾了一點茶水,徐徐在茶几上寫下一行字。
蘇酒卿為了看清楚這一行字,便是忍不住往蔣旬身邊湊了一湊。
只見蔣旬在桌上徐寫道:囚禁,折磨,逼問。
這三個詞,哪一個看起來都讓人有精神不住的觸目驚心。
而這三個詞更是透露出了許多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