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能夠洞悉一切。
阮玉蘭在這樣的眸光之下,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就有些軟了下去。
阮玉蘭在這一瞬間,面上全是惶然。
“我也沒想到會那樣……”阮玉蘭如此訥訥一句,“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死了——”
蘇酒卿聞言頓時一愣。
死了,她死了?
她是誰?
此時她就算是再木訥,也是明白過來:只怕她說的這件事情,和阮玉蘭想的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
任憑此時心中驚濤駭浪,蘇酒卿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阮玉蘭,深吸一口氣,將情緒緩緩壓下去:“不管你是不是故意,事情已是發生了。這一點你是無法反駁的。”
蘇酒卿如此說完,就乾脆了當的繼續撒謊忽悠下去:“你要知道,父親未必都還會想見你。這件事情,如果是我來處置——”
阮玉蘭看著蘇酒卿,忽然不知怎麼的就一下子又冷靜下來。當下竟是搖頭道:“我不知大姑娘在說什麼。我和老爺之間的事情,只是我和老爺之間的。”
阮玉蘭這句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讓蘇酒卿千萬不要多管閒事。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看著阮玉蘭。
阮玉蘭迴避了她的目光。
蘇酒卿想了一下,最後站起身來,不打算久留,不過在離開之前。她丟下這麼一句話:“血債血償,這句話……我希望太太牢牢記住。”
蘇酒卿離去,阮玉蘭卻一下子癱軟下去,大口大口喘息,彷彿已經離了水,快要瀕死的魚。
而蘇酒卿雖然離去,卻是一直都……心存疑慮。
她不知道剛才阮玉蘭所謂的那句話說的是誰。
可是她心裡頭很清楚……既然阮玉蘭說漏嘴了,那麼……這件事情肯定是發生過了。一定是有人死了。
阮玉蘭害死了人。
若是這樣的事情一被抖出來……那就不是蘇景峰是否心軟能解決得了的事情了。
阮玉蘭……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蘇酒卿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蘇酒卿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但是她又不大敢相信。
最後,蘇酒卿懷著這樣的疑慮,回了自己的院子。
春月已經收拾妥當,見了蘇酒卿,就笑說了一句:“姑娘怎麼神色如此凝重?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酒卿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事兒。”
不過她心裡頭卻依舊滿是疑惑。
她想弄清楚這個疑惑。
但是她不太敢確定這個事情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件事情,甚至也不是她一個人能處理得了。她想找個人商議商議,一起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個人,蘇酒卿先想到的是蘇博雅。
但是轉念一想,又換成了蔣旬。
喜歡嫡枝為上請大家收藏:()嫡枝為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