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目瞪口呆。
蔣旬看著蘇酒卿那樣子,就忍不住輕笑一聲。
蔣旬笑起來的樣子,其實還是挺好看的。
和平日裡冰冷的樣子完全是不同。
蘇酒卿卻有些無奈:看著倒是挺和善了,也不像是平日裡那樣氣勢迫人了,但是怎麼的就成了這樣呢?
蘇酒卿想了一下,最後只能無奈問一句:“那蔣世子到底要如何?”
蔣旬露出了一個有史以來最燦爛的笑容,甚至於連牙都露出來:“不如何,我缺一個世子妃,你正合適。”
蘇酒卿恍惚的想:蔣旬的牙怎麼這麼白,這麼整齊……
一定是因為看的少的緣故。
蘇酒卿隨後才覺得頭疼:“蔣世子這是為難我——”
“你打著我旗號去騙人的時候,也不覺為難,現在更不該覺得為難。”蔣旬將摺子合上,鄭重的看著蘇酒卿。
蘇酒卿覺得這一輩子自己頭疼的次數都在這一個事兒上耗完了。
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蔣旬就非她不可了?
僅僅是因為她當時用了蔣旬的名號麼?
蔣旬如此軟硬不吃——她也是真頭疼了!
“蔣世子換一個人,或許會好得多。”蘇酒卿誠懇的開口:“我既不賢惠,也不能幹,怕是無法做個好世子妃。所以……”
“就你看得順眼些。”蔣旬一句話,就把蘇酒卿的話堵回去了。
蘇酒卿看著蔣旬,最後一聲嘆息:“可我是真的不想嫁進蔣家。”
“是因為蔣容。”蔣旬一句話說得很乾脆利落,“放心,將來你成了他嫂嫂,他更不痛快。而且你還能找機會弄死他。”
蔣旬說這話的時候,平靜無比。
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尋常的事情。
蘇酒卿悚然一驚,看著蔣旬只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陌生。
這樣的事兒,蔣旬絲毫不放在心上……
蔣旬不覺得那是自己的堂弟。
甚至比不上一個不相干的路人。
蘇酒卿看著蔣旬。
蔣旬坦然和蘇酒卿對視。
蘇酒卿乾澀的問出來一句:“是不是,蔣容做了什麼事兒。所以你才會如此——”
“嗯。”蔣旬輕描淡寫應一聲,然後看著蘇酒卿:“所以我們目標差不多,不是應該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