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一聽這句話,下意識的就是搖頭。
然後心裡就驚了一下。
王貴妃——不,應該說是王太后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現在是不許傳出來了。
宜嘉公主只說是言行逼供,但是從現在蔣旬給出的資訊來看,顯然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那宋渠你們要怎麼處置?”蘇酒卿喃喃的再問一句。
知道了這個,或許也能大概拼湊出一些東西來了。
蔣旬一笑置之:“你不妨猜猜看?”
蘇酒卿苦笑一聲:“不是說要軟禁嗎?”
“以後若是有機會,帶你去見見,你就知道了。”蔣旬卻不肯明說,只反而如此賣一個關子。
蘇酒卿頓時有些無奈,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哪有機會?
不過,最後她還是一個字也沒多說,只默默將這件事情嚥下去。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得好。
“宋酈一直和蔣大人關係匪淺,蔣大人覺得,宋酈這次想娶親,是認真的麼?”蘇酒卿還惦記著這個事情,就想著幫張慧錦問一句。
蔣旬對於這個時候,回答得倒是乾脆利落:“自然是十分認真。他算是費盡了心思了。”
蘇酒卿也是真有點兒意外,沒想到蔣旬的評價竟然如此的高。
她最後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願是個好結局。”
蔣旬語氣深沉:“定會有個好結局。不管是什麼。”
都會有個好結局。
最後這一句話雖然蔣旬並沒有說出口來,但是蘇酒卿卻分明體會到了。
接下來二人似乎也沒什麼話可說了,而裡頭宋滇也終於出來了。
宋滇的臉上總算有了幾分開心,手裡還珍而重之的捧著一個機關匣。
蘇酒卿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之前蘇博雅十分喜歡的一個玩具。
而如今大概是轉贈給了宋滇。
看著宋滇那樣子,蘇酒卿心裡又嘆了一口氣。不知該覺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宋滇和蔣旬二人離去,蘇酒卿只讓蘇博雅好好歇著,自己則是也沒來得及再去商行一趟。
蘇酒卿這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日一大早,蘇酒卿就出門去了商行。
去了商行,掌櫃的大概也還並不知道退親的事情,對蘇酒卿一如既往的熱情。
蘇酒卿看著對方的態度,倒是沉默很久,然後問一句:“秦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掌櫃的還怪異的看蘇酒卿一眼:“老當家的去了,這件事情您不知道?”
蘇酒卿只能再補上一句:“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呢?”
掌櫃的搖搖頭:“其他也沒什麼了。少當家的要操持一切,所以可能也沒顧得上您這頭——”
蘇酒卿聽出話外之音,就深吸一口氣,乾脆的說明白自己的意思:“你替我傳句話給他,就說一切事情,等我見了他再說。最遲明日,我就出發。”
說完這話,蘇酒卿站起身來就走。
倒是掌櫃的留在原地,一臉莫名。
這件事情——可不是叫人只覺得糊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