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情況不好,就讓春月回去。她一人去就是。
如果還是宜嘉公主的人……那自然也就沒什麼了。
春月攥緊了手裡的包袱,神色異常堅定:“我陪著姑娘。”
蘇酒卿本來還不覺得怎麼,此時聽見春月這樣的話,頓時就意識到了一點:春月恐怕是猜出了什麼東西來了。
所以,春月才會如此堅定的跟著自己。
既是如此,那倒是真的……
蘇酒卿鼻子尖兒一酸,喉嚨都有些發堵。
最後,蘇酒卿強壓著情緒,帶著春月去了大門口。
春月亦步亦趨的跟著,倒沒有多害怕。
反倒是蘇酒卿,覺得自己這每一步都走在了刀尖上一樣。
直到到了大門口,蘇酒卿看見了門口的馬車,以及車伕——頓時心裡一下子鬆了力道。
這個人,她認得。
是金吾衛裡那個總跟在蔣旬身邊的圓臉侍衛。
對方也一眼看見她,當即一笑:“蘇小姐,公主有請,您隨我走一趟吧?”
一面說著,一面跳下來,將自己的腰牌解下來給蘇酒卿看。
蘇酒卿一看,腰牌卻是蔣旬的。
當下心中更加安定,回頭看一眼春月,抿唇淺笑:“走吧。”
說完自己先上了馬車。
春月看懂了蘇酒卿的意思,也是悄悄鬆一口氣,提著包袱跟著蘇酒卿上了馬車。
蘇酒卿上了馬車之後,就壓低聲音對春月道:“春月,你別害怕。”
春月搖頭:“我跟著姑娘,不害怕。”
就算是有危險,她也跟著蘇酒卿。
“你真是個傻丫頭。”蘇酒卿搖搖頭,輕聲笑罵一句。
春月淺淺的綻出一個笑容來,眼睛裡一片明亮。
傻丫頭就傻丫頭。
蘇酒卿握著春月的手,終於還是說出那兩個自己想說的字來:“謝謝。”
春月飛快搖頭,眼睛裡卻更加明亮。
馬車拉著二人,一路往宜嘉公主藏身的地方而去。
走到了僻靜處,那圓臉侍衛才出聲說了一句:“大人猜到了您的心思,所以特意命我前來護送。您不必擔心。”
蘇酒卿這才恍然,心裡難免有些複雜——那是真的感激,以及真的再一次感受到了蔣旬的厲害。
蔣旬如此對她,想來也應該是因為昨天的事兒。
或是之前的事兒。
蔣旬這一次這樣的雪中送炭,蘇酒卿唯有銘記在心。
“您替我轉達一句謝謝給大人,大人如此心意,我竟無以為報。”蘇酒卿只說了這麼一句,也沒再多說。
圓臉侍衛也沒再說話。
一路平安到了宜嘉公主藏身的院子。
蘇酒卿拉著春月下了馬車,立刻就有人帶著她進去見宜嘉公主。
宜嘉公主大概昨兒還是沒怎麼休息,臉色似乎更加憔悴幾分,見了蘇酒卿,倒先說了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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