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酈問蔣旬,蔣旬卻沒多說什麼,只是平靜看一眼宋酈。
宋酈頓時委屈又悲憤:“又賣關子?”
可偏偏蔣旬要賣關子,宋酈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而另一頭,陳水儀和蘇酒卿等人,也是出了茶樓。
結果,沒想到那武將還沒走。
陳水儀又看了一眼,咬咬牙,忽上前去問他一句:“你既是喜歡謝雲瀾,怎麼的不上謝家去提親?”
武將頓時愕然,看著面前的陳水儀,只覺得莫名其妙:“什麼?”
陳水儀卻已經轉身就走,她今日本來就傷心,此時鼓足勇氣上前去說完了這麼一句話,已經是半點久留的心思也沒了。
陳水儀上了馬車後,頓時眼淚就落下來了,她就這麼眼淚汪汪的看著蘇酒卿二人:“我不是真的不好看?”
蘇酒卿皺眉,呵斥一句:“胡說什麼?怎麼算好看?怎麼算是不好看?”
蘇酒卿如此,張慧錦更加直接:“反正比謝雲瀾好看。你可別學她。旁人眼瞎了而已。”
陳水儀面對張慧錦如此兇的態度,頓時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蘇酒卿乾脆帶著二人又去吃了一頓,這才各自回了府裡。
至於狩獵的事兒,三人暫且說定,也不知到時候能不能都出來——
反正看著陳水儀那樣子,是沒什麼心思了。
蘇酒卿回了府裡,就去蘇博雅那兒等了一會兒他。
上次蘇博雅從她屋裡跑出去之後,竟是再也沒過來過。
蘇酒卿等到了天色快黑了,蘇博雅才回來了。還帶著一身塵土,狼狽得不行。
一看見這幅樣子,蘇酒卿頓時就驚了一下:“這是做什麼去了?”
說完伸手就去拉蘇博雅。
蘇博雅卻是抿著唇往後退了一步,竟就這麼避開了蘇酒卿。
蘇酒卿頓時僵了,她無奈的看著蘇博雅,止不住有些失落:“這是還在生我的氣呢?”
蘇博雅抿著唇角,硬邦邦的丟出這麼一句來:“阿姐還是回去吧,我沒事兒。”
這樣哪裡像是沒事兒?蘇酒卿更加無奈。
至於走,這個時候自然就更不能走了。
當即,蘇酒卿只坐在那兒,看著蘇博雅,輕聲與他道:“博雅,瞞著你是我的不是。你若是不痛快,直接說我兩句都使得,卻不要用這樣的法子——我心裡怪難受的。”
蘇酒卿說的自然是真的。
蘇博雅聽著也就有些心軟。
蘇博雅看著蘇酒卿,好半晌才說了一句:“阿姐這樣瞞著我,分明是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
蘇酒卿張了張口,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事兒,的確是如此的。她覺得蘇博雅還沒成長到那個地步,所以下意識的還將蘇博雅當成個小孩子。
蘇博雅看著蘇酒卿這樣,就更加惱起來:“阿姐這樣,叫我如何自處?我在不知道得時候,阿姐就這樣將自己賣了!”
“阿姐到底還瞞著我什麼事兒?”蘇博雅越說越是氣惱,語氣也越來越急,最後就氣鼓鼓的瞪著蘇酒卿:“阿姐之前說的,咱們是一起的,阿姐是不是都忘了?”
蘇博雅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蘇酒卿看著這樣的蘇博雅,心中心虛的同時,卻又止不住笑意。
最後蘇酒卿笑嘆了一聲:“以後我再不如此了。咱們博雅是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