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蘇酒卿預料的那樣,當阮玉蘭知道這個事兒的時候,幾乎是氣得昏厥過去。
而後阮玉蘭就叫人去叫蘇景峰過來。
結果蘇景峰卻還在蘇老夫人那兒,所以根本就請不過來。
蘇景峰如此,阮玉蘭反而更加懊惱。
阮玉蘭倒不是覺得蘇景峰真在蘇老夫人那兒,而是覺得蘇景峰這是故意在迴避自己。
這種事情還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阮玉蘭當場就砸了枕頭:“他怎麼敢這樣!他怎麼敢?”
蘇景峰敢不敢,丫鬟們也說不好,可是阮玉蘭這樣大的動作,對保胎卻是無濟於事,反而是增加負擔。
好歹最後丫鬟提醒了一句:“太太千萬別動氣,動了胎氣可不好。”
阮玉蘭這才算是冷靜下來。
或者說冷靜也不對。
畢竟阮玉蘭這樣,根本就是不可能冷靜,也只不過就是將火氣暫且壓住。
阮玉蘭叫人去叫了蘇瑞華過來。
天氣冷,蘇瑞華過來時候,帶著一身寒氣——她過來也是偷偷過來,而且過來得很急,連披風都沒來得及穿。
蘇瑞華凍得嘴唇都是發青,“母親這是怎麼了?”
阮玉蘭將這個事兒說了:“你知道不知道?”
蘇瑞華頓時一臉糊塗:“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半點不知道?”
蘇瑞華是真不知道。
畢竟這個事兒也沒人和她說起來過,也就是蘇酒卿,蘇老夫人和蘇景峰三個人知曉罷了。
蘇瑞華剛一說這話,頓時就讓阮玉蘭臉上陰沉了下來。
阮玉蘭幾乎是立刻就斥了一句:“你知道什麼?半點不操心——我要你有什麼用?”
蘇瑞華畢竟也就那麼大年紀,又是自尊心要強時候,聽見這話,登時就委屈起來,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然後低著頭,索性不說話了。
阮玉蘭看著蘇瑞華這樣,更是一肚子氣,最後徹底控制不住脾氣,乾脆的就這樣瞪著蘇瑞華:“你這樣能幫上我什麼忙?我說了多少回,讓你注意府裡動靜,讓你多和你父親親近——還有你祖母那。你一天天的到底想幹什麼?”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真沒法在府裡立足,你也一樣是沒好果子吃?”阮玉蘭氣得幾乎直喘氣。
阮玉蘭看蘇瑞華還是不吭聲,就用力戳了一下蘇瑞華的腦門:“我和你說話呢!”
蘇瑞華一下子脾氣上來,猛然抬起頭來,然後哭著吼了一句:“他們都防著我,我能怎麼辦?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些事兒,我又怎麼會這樣?”
蘇瑞華這樣一吼出來,屋裡瞬間安靜了許久。
最後,蘇瑞華才啜泣出聲。
阮玉蘭臉色鐵青。
蘇瑞華卻抽抽噎噎的繼續往下說:“這件事情怎麼就怪我了?就算是真的,我難道又能攔著?”
蘇瑞華一肚子委屈,最後乾脆起身衝了出去。
阮玉蘭氣得肝疼,好半晌都是沒緩過勁兒來。
要知道,她現在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蘇瑞華了。
結果蘇瑞華倒好,半點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