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珠就連腳下的步伐,都是有點兒亂了。落後了蘇酒卿兩步之後,她意識到,就忙又追上來,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還以為,是表姐想要報復。”
蘇酒卿詫異的看一眼徐真珠,然後燦然一笑:“你都想明白了,還問我什麼?”
徐真珠滿面愕然。
蘇酒卿承認得很坦然:“我當然也有這樣的心思啊。畢竟,如果是出自你們徐家,你們少不得又是鼎力支援。到時候,阮玉蘭心裡頭是什麼感受?”
反正具體感受蘇酒卿是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阮玉蘭心裡頭必定是不好受的。
“而且我現在就將這個事兒弄成了,你說阮玉蘭會不會氣得流產?”蘇酒卿咧嘴一笑,眼中一片明媚,容貌燦爛得像是盛放的芍藥花。
這樣的芍藥花……卻莫名讓人背脊都是發寒。
徐真珠還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直白的將自己所有的惡意都如此直白表達出來。
任何人,都會下意識的將這些陰暗的東西隱藏住,掩蓋起來,不被他人知曉。
可是蘇酒卿……
徐真珠覺得自己根本理解不了。
可蘇酒卿卻根本不在意。
蘇酒卿只是慢條斯理的走著,儀態端方,搖曳生姿:“這些東西,都還不夠。若是你怕了,就勸勸你姑姑千萬別進了我蘇家的門就是。”
說完這話,蘇酒卿也不等待徐真珠了。
然後,直接徑直離去。
徐真珠看著蘇酒卿的目光,然後……好半晌都沒從那種從心底翻上來的寒氣裡掙扎出來。
蘇酒卿如此態度,不給徐真珠半點猶豫的機會,春月就有點兒糊塗,悄悄的問一句:“姑娘既然想成事,怎麼的又如此態度——”
不是應該好言相勸嗎?
蘇酒卿搖頭,說了一句她覺得很有道理的話:“她那樣的人啊,就是個賤皮子。不吃點苦頭,就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越是不給她,不拿著她當回事兒,她才會覺得害怕,才會乖乖的。”
徐真珠不傻,可是到底是眼皮子太淺了。
而且年紀也太小了。
也被徐阮氏影響的太多了。
蘇酒卿現在回去,也是要從大街上繞一圈的。
結果,還沒進門,就聽見背後的馬蹄聲疾馳過來。
她頓時一愣:是誰這麼大膽,敢在京城裡縱馬?
蘇酒卿下意識的就側頭看了一眼,結果就看見了蔣旬。
蔣旬穿著金吾衛的衣裳,面容冷峻的騎在一匹大黑馬上,看上去格外的英武——也格外的有壓迫力。
蘇酒卿下意識的就往旁邊讓了一下。
她以為蔣旬是路過。
可是沒想到的是,蔣旬看見她之後,就直接將馬勒住了。
蘇酒卿頓時面上就露出一點愕然。
她的表情變化太過明顯,所以……蔣旬反而是露出了一點笑意來。
蔣旬也並未曾翻身下馬,只騎在馬背上,對著蘇酒卿說了一句話:“你怎麼招惹到了蔣容了?蔣容他竟是提起了要來你家提親。”
蘇酒卿被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瞬間弄得渾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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