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蘇酒卿意外的是,阮玉蘭卻是應了。
小丫鬟出來通告這個話的時候,蘇酒卿都是忍不住的挑了一下眉。
蘇酒卿跟楊姨娘進屋去——剛進去,就忍不住都皺眉了一下。
這個天,這屋裡就已經開始燒上炭盆了,也未免太早了。也不知阮玉蘭是有多怕冷。
還有就是,屋裡空氣渾濁不堪,讓人聞著只覺得頭昏腦漲的,還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藥味夾雜在了香薰的味兒裡,說不出來的叫人覺得不舒服。
但是屋裡的丫鬟倒是沒有絲毫不舒服的樣子,想來也是習慣了。
蘇酒卿走到了榻前——現在阮玉蘭一心保胎,成日裡都是臥在床榻上。
此時阮玉蘭就是這麼躺著,臉色有些憔悴,不過看到蘇酒卿那一瞬間,倒是臉上的蒼白一下子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點紅潤。
當然,那肯定不是害羞,或是阮玉蘭一下子恢復過來。
而是……氣的。
阮玉蘭是被氣的。一想到蘇酒卿做的那些事兒,她這心裡就惱怒得厲害。
胎氣不穩,當然也是要怪蘇酒卿的。
如果不是蘇酒卿,哪裡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哪裡又需要如此保胎?
蘇酒卿低頭看著阮玉蘭,倏地一笑:“太太如此模樣,看起來很是不好。也不知,太太是怎麼了?”
阮玉蘭當然不會說自己這是怎麼了。只強撐著一笑:“倒沒什麼大礙,多謝大姑娘關心了。”
“我自然不是關心。”蘇酒卿又是一笑,一口編貝一樣的牙,愉快的的就這麼露出來。
蘇酒卿這樣笑的時候,特別的燦爛,也特別的刺眼——至少在阮玉蘭看來,是十分的刺眼。
阮玉蘭覺得這個笑容,扎的不只是自己的眼睛,更是自己的心。
阮玉蘭頓時也就覺得心裡頭更加不好受了。
看著阮玉蘭那樣子,蘇酒卿就這麼燦爛的笑著,給阮玉蘭加上一句:“知道太太不好受,我這心裡就好受了。不過,太太肚子裡這個,到底是我們蘇家的血脈,太太還是保重自己得好。冤有頭,債有主,太太生產之後,咱們再來秋後算賬。”
蘇酒卿將態度說得很明白,語氣卻很閒適,笑容則是異常燦爛。
這樣的笑臉,在阮玉蘭看來,就更加的扎心窩子了。
而且,蘇酒卿這明顯是在故意的威脅和嚇唬。
阮玉蘭聽著,能好得了?
楊姨娘在旁邊看著蘇酒卿這樣態度,心裡頭更加篤定今日是沒什麼好事兒了——她心裡只能悄悄的拜佛:只希望別鬧太大了。
蘇酒卿說完之後,阮玉蘭好半晌才勉強自己咬牙切齒的加了這麼一句:“我也是多謝大姑娘了。大姑娘說的冤有頭,債有主,我也是記得了。”
“不過,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兒?”阮玉蘭深吸一口氣,岔開了話題。
蘇酒卿微微淺笑,整好以暇的看著阮玉蘭:“自然是家務事兒了。”
阮玉蘭不說話,只等著下文。
蘇酒卿緩緩將自己目的道來:“這件事情,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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