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玉蘭怎麼敢開口?
昨日出了那樣大的事情,阮玉蘭這會兒都恨不得在蘇老夫人跟前夾著尾巴著人了,哪裡可能開口說什麼?
更必要說是在這樣的事情上。
蘇博雅再不好,那也是蘇景峰唯一的獨子。
蘇酒卿冷冷的催促一聲:“怎麼,連個道歉都沒有,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徐家就是這樣的家教?”
蘇酒卿如此不客氣,如此的不給徐家留臉面。
徐真珠頓時又急又氣,頗有些難堪的意有所指一句:“表姐一時氣憤,我也能理解表姐的心情。只本來就是小孩子打鬧,咱們再不依不饒的鬧起來,也是有些讓長輩為難了。”
徐真珠這話,就是提醒蘇酒卿:長輩們都沒說話呢,你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
後退一步,大家面子上也都還和和氣氣的,難道不好嗎?
對於徐真珠這話,蘇酒卿的回應是嗤之以鼻。
“做錯了事情,就該道歉。這有什麼為難不為難的?”蘇酒卿語氣冷得像是冬日裡的碎冰:“還是說,什麼時候這個世道變了?變得竟是如此是非不分了?”
蘇酒卿如此一說,徐家人自然更加下不來臺。
而蘇酒卿即便是如此,卻還猶嫌不夠。
當即蘇酒卿又看了一眼阮玉蘭,微微一笑眼帶譏誚:“怎麼太太這個時候卻不說話了?太太不是一貫說自己疼博雅麼?”
作為長輩,真疼愛就不會連個道歉都不要。
阮玉蘭現在看見蘇酒卿,就覺得肯定沒什麼好事兒發生,一聽這話,牙都氣得疼了。
可有什麼辦法?
不僅蘇酒卿在,秦復楨那個說話沒皮沒臉的殺神也在,阮玉蘭心裡還真忌憚。
一時之間又想到嫁妝問題——如果不是這個事情被抖出來,她還真不至於這麼直不起腰板來。
任憑阮玉蘭心思如何複雜,反正最後還是隻能憋屈看一眼徐阮氏,咬牙道:“將鈺哥兒叫出來。總歸也該道個歉。”
反正這麼多人在,蘇酒卿總歸是不可能動手吧?
無非就是被訓斥一頓,也不少一塊肉。
阮玉蘭覺得沒所謂的事兒。
徐阮氏卻不覺得沒所謂。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後半輩子的指望——他們徐家都如此低聲下氣了,還要讓徐有鈺出來被一個毛丫頭訓斥,這算是什麼事兒?
徐阮氏絲毫不覺得自己會慈母多敗兒。
最後,倒是滿心都對阮玉蘭是怨氣。
可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徐阮氏最後還是隻能低下頭,忍氣吞聲的讓人去將徐有鈺帶來——心裡也不知多厭惡蘇酒卿。
一個毛丫頭罷了,咄咄逼人算怎麼一回事兒?哪裡有一點點姑娘家溫柔的樣子?
蘇酒卿將眾人面上神色看得分明,連帶著將他們心中的想法也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但是……她是根本就不在意的。
憎恨厭惡又如何?惱怒又如何?她們能怎麼樣?
既然要借光,那就給她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好好的看著她這個主人的臉色!
世上,哪有得了好處還要對著人耀武揚威的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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