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了蘇酒卿,立刻就迎上來,行禮都顧不上,就匆匆道:“少爺那邊出了點事兒。少爺被人打了。頭都破了。”
少爺當然就是蘇博雅。
蘇家大房,只有一個少爺。
蘇酒卿一時之間聽見這個,只覺得整個腦袋忽然就沒了思考能力,周圍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也似乎都安靜下來,只剩下濛濛的模糊聲音。
她呆呆的反問一句:“被打了?被誰打了?哪裡破了?”
她自己不覺得,可旁人都聽出來,她是真慌了,也真怕了。聲音都帶著哆嗦。
秦復楨輕喝一聲:“哪有那麼嚴重,好好說!嚇唬你們姐兒做什麼?”
秦復楨這麼一聲之後,瞬間蘇酒卿才回過神來,看著小丫頭也是神色一冷:“詳細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語氣好歹鎮定了些。
不過腳下不停的往蘇博雅院子去的樣子,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蘇酒卿此時還真是有些心亂如麻。
她很肯定,上一次並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兒。所以她也從來不擔心。
可現在……
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岔子。
但是她想到了一個最可怕的可能。
那就是:會不會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事兒,完全是因為她的緣故?因為她,改變了一些事情。
所以改變的結果,就成了這樣……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蘇酒卿才會心裡那樣亂糟糟的。
秦復楨跟著蘇酒卿,看蘇酒卿方寸大亂的樣子,眉頭微皺,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兒。
蘇酒卿過去的功夫,比往常硬生生縮短了一半。
到了蘇博雅院子,就見蘇博雅院子裡不少人——不僅阮玉蘭在,蘇老夫人也在,還有蘇德芙,以及徐家人。
蘇酒卿一看這個陣仗,又將自己給嚇到了。
若不嚴重,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過來?
是不是博雅他……
是不是……
蘇酒卿驀然覺得腳都有些發軟,像兩根綿軟軟的麵條,根本支撐不了她自己。
春月忙扶著蘇酒卿。
蘇酒卿側頭看春月,眼底全是懼怕和慌張:“快扶我進去。”
春月這才驚覺自家姑娘狀態如此不對。
秦復楨沉聲說一句:“不要怕,他們面上也無悲傷,應當沒什麼大礙。”不過畢竟是獨苗苗,所以才會如此重視。
秦復楨此時說的這句話,就像是給蘇酒卿一下子塞進去一個定心丸。
蘇酒卿驀然有了幾分清醒,然後看一眼眾人神色,見果然如同秦復楨說的那樣,頓時不由整個人又緩過來幾分。
不過,依舊還是著急的。
蘇酒卿連蘇老夫人都顧不得,腳下發軟的到了蘇博雅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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