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向來都是膽子小,必然會願意更穩妥一些。
蘇酒卿竟和別人不一樣。
“其中一個,開個食肆。最大那個,很適合做這個。小的那兩個,一個賣酒,一個賣些莊子裡的產物。”蘇酒卿早就想過這個,甚至是在當時請秦復楨幫忙討要嫁妝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銀子東西倒是其次,關鍵是莊子和鋪面。
這兩樣,經營好了,再賺一份嫁妝也是有可能的。
“食肆?”秦復楨琢磨了一下:“那可不是簡單的事兒。”
“所以我必是要找人合夥的。我二叔——表哥應該也知道吧?”蘇酒卿盈盈一笑,忽然俏皮眨了眨眼睛:“不過,現在我倒是有個更好的人選。”
那就是秦復楨。
不過秦復楨並沒有接這一個話茬,也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你二叔做生意,還不錯。至於酒——怎麼想到賣酒。”
“因為……我叫蘇酒卿唄。”蘇酒卿自己開了個玩笑,結果沒說完自己就先沒忍住的撲哧一聲笑出來。
秦復楨沒被蘇酒卿這話逗笑,反而看著蘇酒卿那笑臉,一下子忍不住笑了。
“說起來,這名字倒取得不錯。”秦復楨一笑:“像是咱們家的姑娘。”
秦家是靠著賣酒起家的。
“當年母親留給我一個匣子,匣子裡有個釀酒的方子。”蘇酒卿收斂了笑意,將實話說出來。
“雖然肯定比不上貢酒,也是能比一般的強許多。”蘇酒卿對於這個是很有信心的。
秦復楨點頭:“應該是姑媽嫁妝裡的。家裡釀酒的方子不少。”
秦慧蓉會有方子,也不奇怪。
“這三樣……,除了糧食和瓜果之外,其他的兩樣都賺錢。”蘇酒卿笑容燦爛:“只要花心思經營,必定日進斗金。”
“看不出,官家嫡小姐,倒有一顆經商做買賣的心。”秦復楨越發覺得,蘇酒卿真的還是和想象中的驕縱又嬌生慣養的形象不一樣。
所以,也讓他忍不住投入更多心思,也更忍不住生出幾分疼惜來。
“銀子捏在自己手裡,才是真的。”蘇酒卿理所當然的說一句。
有錢能使鬼推磨,旁人都靠不住的時候,只要手裡還有銀子,總歸也還有依靠。
蘇酒卿這樣的一句話,頓時又讓秦復楨覺出了幾分滄桑感來。
他不由得皺眉:“好好的,說這樣的話做什麼?才多大,說話就老氣橫秋的。”
叫人沒得覺得心疼。
“今日也不著急,我帶你去鋪子轉一圈看看。”秦復楨想到了這個事兒。
蘇酒卿一聽這話,眼前頓時一亮:“那表哥能不能再給我點意見?”
秦復楨能一個人撐起秦家,眼光顯然不是她能比得上的。
如果秦復楨給她提點幾句……怕是受用不盡。
秦復楨斜睨蘇酒卿:“你挺會順杆子爬。”
蘇酒卿討好一笑。
秦復楨忍耐半晌,好歹才將幾乎要不由自主掐上去的手指攥在手心裡。
雖然是小表妹,可也不能太過親暱了。
秦復楨進去拿上自己的扇子:“走吧。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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