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幽禁,顯然就是一個極好的選擇了。
就是不知道,聖上心裡是打算將太子寶座換一個人坐,還是隻給太子長一個教訓。
“太子幽禁與否並不是關鍵。”蘇酒卿實話實說:“最關鍵的是,聖上現在身體不好。我有些擔憂……或許是我杞人憂天,可二皇子畢竟年幼……”
“我也只是跟著先生做學問。蘇家也不是什麼引人注目的,就算我進宮去,也不會捲進去這種爭鬥裡。”蘇博雅輕聲的說了自己的考量,然後又說一句:“先生不至於害我性命。”
蘇酒卿頓時說不出話來。
心裡又欣慰又複雜。
蘇博雅不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她心裡頭擔憂得很,總害怕他不能成才。
可是現在,蘇博雅能獨當一面了,有了自己的主見,她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就算沒有先生這一茬,我也絕不可能效忠太子。”蘇博雅聲音很輕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樣一句話,輕得像是自言自語。輕得彷彿只是人的錯覺。
蘇酒卿聽在了耳裡,頓時就是一愣。
她不由得看住蘇博雅。
蘇博雅的臉上,全部都是堅定和倔強。
顯然,蘇博雅說的這句話,並不是一時在賭氣。
蘇酒卿不由得想:原來真的是一脈相承。蘇博雅看似脾氣好,可沒想到,也竟然有如此的樣子。
但是正因為知道這種脾氣,所以蘇酒卿心裡很明白,蘇博雅說了這話,就是真心所想了。
蘇酒卿一聲嘆息:“真是個傻孩子。”
蘇博雅輕輕搖頭:“那樣的人,不值得為他效力。”
太子人品如此卑劣,叫人不齒。
蘇酒卿苦笑一聲:“有時候,有些東西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太子宋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其實若沒發生這件事情,事實上是真和他們蘇家沒關係的。
就算入朝為官,能每日面聖的人也都是鳳毛麟角。
所以……其實還真不存在蘇博雅這樣的心思。更不至於就要為了這個放棄大好的錦繡前程。
蘇酒卿這樣一說,反而蘇博雅更加倔強:“反正我就是看不上。”
蘇酒卿也不知道再說什麼才好,最後就只能點點頭:“好好好,既然你已有了決定,我也不多說了。但是這件事情,你還得和父親說一聲。”
這樣的事兒,不可能一聲不吭他們姐弟二人就決定了。
蘇博雅點點頭,然後又看一眼蘇酒卿:“我在先生家裡,見到了蔣世子。”
蘇酒卿一愣:“蔣世子?蔣旬?”
蔣旬和司馬亭還有什麼瓜葛不成?
可是蔣旬不是太子當年的伴讀麼?
“嗯,蔣世子叫先生作師叔。”蘇博雅皺眉,“看那樣子,倒也不是什麼陌生的。很是輕車熟路。”
蘇酒卿皺眉。
忽然覺得蔣旬是有些無處不在一樣。
又或者說,這又是老天爺跟她開的個玩笑。
她越是想要避開蔣家人,可老天爺偏偏就讓蔣家人往她身邊湊,無縫不入,無處不在。
叫人煩不勝煩,心生惱怒。
但是這樣的事情,還真沒辦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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