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這樣一番話,自然也是肺腑之言。
更是處處為蘇酒卿考慮。
蘇酒卿如果嫁過去,對她也真的是沒什麼壞處,反而是隻有好處的。
但是,蘇酒卿自己不願意,卻也並沒有任何的辦法。
所以只能蘇酒卿自己想明白。
蘇老夫人都這樣說了,蘇酒卿自然也是沒有再繼續堅持,只能先點點頭:“這件事情,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想想的。”
蘇老夫人也就放人走了。
蘇酒卿回了自己院裡,仔細的將蘇老夫人的話反反覆覆的想了好幾遍,最後到也真是有那麼幾分動心。
蘇老夫人說的的確都是對的。
正因為如此,蘇酒卿才會如此的被動搖了一下。
對於她來說,其實這樣的事情,原本不需要動搖什麼,可現在……
這次發生的事情,也真的是讓她有些犯怵了。
怎麼就牽扯到了宮裡?她不確定這一次的事情之後,還會不會有類似於這樣的事情。
若是不早早定下來,她也是真怕將來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畢竟,雖然現在太子是被罰了,可是誰能保證太子死心了?又或者別的什麼身份尊貴的人,動了這樣的心思?
可是沈春榮……
蘇酒卿越想這個事兒,就越覺得心浮氣躁。
春月在旁邊服侍,看著蘇酒卿這樣,就低聲道:“要不我去讓廚房做一碗冰鎮銀耳來?”
蘇酒卿看一眼春月,見她滿面擔憂,就緩緩搖頭:“我沒事兒,不用擔心。就是有些煩心。”
蘇酒卿這樣一說,春月立刻就低聲勸了一句:“太太的事兒——”
“不是因為太太,是因為別的。”蘇酒卿苦笑一聲,隨後輕聲問春月一句:“春月,你覺得春榮怎麼樣?”
春月頓時一愣,不明就裡的“啊”了一聲。
蘇酒卿忽又覺得其實也不用多問,當下就乾脆的站起身來:“咱們去盪鞦韆去吧。”
蘇酒卿從前喜歡盪鞦韆,院子裡就架了一個鞦韆架。只是重生回來之後,她反而一次也沒去過。
春月只覺得今日蘇酒卿是不對勁,不過蘇酒卿說什麼她就聽什麼,所以也沒再追問。只服侍蘇酒卿去盪鞦韆。
鞦韆不算高,不過用力蕩起來,卻能看到外頭的景色。
蘇酒卿不像是從前那樣,只坐在鞦韆上,而是直接站在了鞦韆上。
隨後叫春月推鞦韆。
春月有點兒犯怵:“姑娘還是小心點兒,安全要緊——”
蘇酒卿搖頭:“不怕的。沒事兒。”
這點高度,跌下去最多也就疼兩日。
春月只能斗膽推了。
鞦韆越來越高,越來越高,蘇酒卿的心情倒也好了許多——至少心情這麼隨著鞦韆飛揚,也是不再那樣低沉壓抑。
蘇酒卿看著遠處的天空,以及天邊的雲朵,只覺得胸襟都是開闊起來,當下便是撥出一口濁氣,清脆笑道:“我又怕什麼?春月你說,我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其實想想,根本就無需害怕。
死她都是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