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這頭還在想這個,蔣旬已經淡淡道:“約了時間呢?”
“去小明山,直接找那個茶鋪老闆就行。”絡腮鬍如此說一句,不住打量蔣旬:“這位官爺,我都老實交代了,不知——”
“人都抓到了,自然也放你。”不用蔣旬開口,那個娃娃臉又一次開口回答了。
蔣旬看一眼娃娃臉。
娃娃臉頓時不敢再嬉皮笑臉:“我這就帶人過去查,到時候也會將人帶會宮裡。”
蔣旬微一頷首。
而後就低頭看一眼蘇酒卿:“我送蘇小姐回去。”
蘇酒卿見蔣旬不打算帶著自己去抓人,猶豫了一瞬間,就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能否告知於我?”
蔣旬卻沒回答,而是直接一夾馬肚子,帶著蘇酒卿慢慢往回走了。
蘇酒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蔣旬這根本不是在徵詢她的意思,而是隻告知一聲而已。
蘇酒卿頓時為之氣結,心裡頭悄悄的嘀咕:這也太強勢太不尊重人了,也太叫人討厭了。自大,過分。
蘇酒卿心裡悄悄嘀咕,也不理會蔣旬。
她覺得蔣旬這個人,完全就說不通,更不知道他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蘇酒卿不吱聲,蔣旬自然也不會主動找話,所以回去的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是詭異的沉默。
眼看快要到了蘇博雅還等著的地方,蘇酒卿忽聽見蔣旬說了一句:“太子。”
這兩個字來得太過突兀,以至於蘇酒卿好半晌都是沒反應過來。
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所以馬兒停下來的時候,蘇酒卿還有點兒神色恍惚。
蘇博雅看著蘇酒卿這樣,頓時就是有些急了:“阿姐這是怎麼了?”
蘇酒卿看著蘇博雅,神智慢慢回籠,而後才笑了一下,搖頭道:“沒事兒。咱們家去吧。”
這件事情太過叫人震驚,所以,她得先回去好好的消化消化。
“蘇小公子要是信我,不妨把手給我。”蔣旬將蘇酒卿放下來之後,忽然如此說了一句。
蘇酒卿一愣,側頭去看蔣旬。
蔣旬卻是一臉淡然。
而蘇博雅則是猶豫和不好意思。
不過,蘇酒卿倒是沒有多少猶豫,只一瞬間就讓蘇博雅將手遞過去:“博雅,你讓蔣世子試試吧。”
蔣旬這個人雖然自大和強勢,但是這樣的事情,她篤定蔣旬是絕不可能胡亂來的。
既然蔣旬敢開口,那麼必然是能做到的。
否則的話,蔣旬絕不會開口。
蘇博雅的胳膊拖到了回家再處置,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倒不如現在聽蔣旬的。
反正,她似乎欠了蔣旬不只是一個人情了。
所謂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也就是這麼一個道理了。
蘇酒卿都開了口,蘇博雅自然也就不再矯情,當下就將手遞給了蘇博雅。
蘇博雅自己託著自己胳膊的樣子,還有幾分小小的滑稽。
蔣旬卻並未有半點想笑的樣子,而後伸手就按在了蘇博雅的肩上。
蘇博雅疼得一哆嗦。
之前不覺得,現在一碰脫臼的地方,頓時整個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忍耐一二。”蔣旬輕聲說一句,話音還沒落下,就直接的握住蘇博雅的胳膊,一扯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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