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絕無可能更改。
所以蘇酒卿也緊緊的盯著絡腮鬍。
絡腮鬍看著蘇酒卿,垂眸半天才說一句:“是一個男人找我的,不過我不認得。他問我想不想綁京城第一美人,然後拿去換好處。”
蘇酒卿挑眉,乾脆自己追問起來:“是個男人?是什麼樣的打扮?”
蘇酒卿這樣一問,絡腮鬍就噎了一下:“看著像個掌櫃。”
“若是再見到他,你必定是認得他了?”蘇酒卿再問。
“應該能行。”絡腮鬍又噎了一下,語氣也不太確定。
“那麼買家是誰呢?是你自己聯絡的,還是那人給你說的?”蘇酒卿如此問一句,然後看著絡腮鬍,似笑非笑提醒一句:“若有一句假話,這位金吾衛統領,可不會跟你客氣。反正我都是聽你說過了的。”
蘇酒卿如此猖狂,自然是叫對方氣得不輕。
可偏偏還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而蘇酒卿這種狐假虎威的樣子,也讓蔣旬似是有點兒震驚。當即就不由得看了一眼蘇酒卿。
蘇酒卿自己倒是很坦然。
最後,絡腮鬍也是無奈,只能說一句:“您這不是要逼死我麼?有些東西,如何能說?一旦說了,就是個死——”
一面說這話,絡腮鬍一面看蘇酒卿。
蘇酒卿冷冷的看一眼絡腮鬍,很是熱心的提醒了他一句:“無妨,你現在不說,你現在就得死。說了,未必金吾衛統領不會保你。”
絡腮鬍卻只搖頭:“官官相護,這點道理我早就明白。”
頓了頓,又看著蔣旬,如此言道:“她也沒事兒了,我也將人放了。那人說只嚇唬嚇唬,我也的確是只嚇唬了嚇唬。這事兒可不賴我,我只是收錢辦事。”
這會子,絡腮鬍竟是想出了這樣的法子來,試圖乾脆矇混過去。
的確是如此,其實就算蘇酒卿一口咬死了不是那樣,可分明就是那樣的,蘇酒卿最後還是被放了。沒有證據,又能將人如何?
這種做法算是無賴,卻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蘇酒卿側頭看蔣旬,直接提議一句:“或許可以動用刑罰。想來一定會問出什麼。”
蘇酒卿這樣一講,還真叫蔣旬是有些意外。
畢竟蘇酒卿看著嬌美嫵媚,又有少女的天真可人,偏偏頂著這麼一張臉,對著人說出這麼一句冷酷的話來。
換做其他女子,必然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算是心中如此作想,也絕不會。畢竟都還不想讓人覺得太過冷酷殘忍。
可蘇酒卿這會兒不但說了,還說得躍躍欲試。
讓人覺得,如果不是蘇酒卿現在沒辦法親自動手,不然她倒是樂意試試的。
蔣旬握著韁繩的手悄悄的緊了一緊,隨後才又放開,冷聲道;“沒用的人,就不必留活口了。”
蔣旬這麼一句話,頓時就叫人哆嗦了,說話都有點兒惶恐:“朝廷——”
“金吾衛行事,哪裡需要講那兒多規矩。而且你這樣的人,只說你自己抵抗,所以當場格殺就是。”這次答話的就不是蔣旬了,而是一個娃娃臉的下屬,說得笑眯眯的,偏偏話卻是一本正經,彷彿事情已經那麼發生了,他也那麼回上去了。
而絡腮鬍子,已經是一團死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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