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含笑問一句:“不心疼麼?”
“一個丫鬟罷了。”蘇博雅如此說一句,而後,就又看了一眼蘇酒卿:“再說了,她本身也是自己犯了錯,我又為何要心疼或是心軟?”
罪有應得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必有任何憐憫的。
蘇酒卿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等到兩個丫鬟被送走了,蘇酒卿這才看一眼蘇博雅,說起了去見司馬亭的事兒。
蘇博雅也並沒有聽過司馬亭的名號,一時之間略有些遲疑。
不過很快就因為出於對蘇酒卿的信任,點了點頭。
其實仔細想想,這樣的信任,還真是有幾分盲目的。
蘇酒卿畢竟不是萬能的,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做對。
“阿姐覺得好,我就去試試。”蘇博雅說完這句話,終於想起自己的本事來,略略有些不安:“可是人家未必能夠看上我吧?”
畢竟,他這個天資也不算多出彩,唯一一點可算是優勢的,就是勤奮了。
可那些有名的先生,收弟子,又有哪一個是真的看勤奮這個的?
勤奮人人都可做到,可天資則是不同。
蘇酒卿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把握,就苦笑一聲:“若真是這樣,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了。只看天意就是。真不成,咱們再想想別的合適的——”
“那父親那頭,可要說一聲?”蘇博雅對這件事情,也還有幾分的遲疑。
他這樣遲疑,蘇酒卿心中自然複雜。
“為何呢?”蘇酒卿反問一句。
她覺得,現在蘇博雅對於蘇景峰反而是比以前在意了許多。
也不知蘇景峰是做了什麼?
“其實父親,也不是半點不關心阿姐的。父親這些日子,已經偷偷問過我兩回,阿姐的情況。”蘇博雅一聲嘆息。
蘇酒卿自然不知道這個事情。
聽完了之後,她也沒有太大的波瀾。
現在才開始關心她——早又做什麼去了呢?
對於蘇景峰,她心裡早已經沒多大感覺。
可是對於蘇博雅……
蘇酒卿覺得自己也能明白蘇博雅的心思。
對於蘇博雅來說,他正是需要一個父親作為引導的年紀。天然就對自己的父親帶著濡幕之情。
所以最終,蘇酒卿也沒再說什麼,只點點頭:“你若覺得有必要,就可以告訴他一聲。看看他是什麼意見也好。他畢竟在外頭行走,可能比我知道得更多。”
蘇博雅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敏銳的感覺到了蘇酒卿對蘇景峰的不喜和冷淡疏離。
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起這件事情。
良久,蘇博雅才說一句:“這又是何必呢?父親也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父親他只是,只是……”
蘇酒卿“撲哧”一聲笑出來:“只是有些迂腐罷了,別的錯倒是沒有的。”
蘇博雅聽完這話,就更加不明白蘇酒卿的意思了:“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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