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華如此不樂意,蘇老夫人倒是氣笑了。
蘇酒卿卻將蘇老夫人抱得更加緊了。
隨後,蘇老夫人就厲聲呵斥一句:“我自然不會偏心。錯了就是錯了。難道還能變麼?”
蘇老夫人的意思,是要看到底是誰錯誰對了。
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蘇老夫人分明就是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或者說,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但是蘇老夫人還是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蘇酒卿沒吭聲。
蘇瑞華反而先開口告狀:“就是我方才說的那樣,她仗著自己是姐姐,竟是欺負我。”
“還有她。”蘇瑞華指著春月,悻悻道:“以下犯上!”
蘇酒卿聽見這話之後,本不打算開口,此時也是不得不開口了。
“那也是因為你活該。”蘇酒卿張口就是這麼一句。
蘇酒卿這話太硬,以至於聽起來都有些跋扈和囂張。
蘇老夫人瞪了蘇酒卿一眼:“怎麼說話呢!”
看著自己這兩個孫女,一個比一個還不著調,蘇老夫人覺得自己心窩子都氣疼了。
蘇酒卿看著蘇老夫人瞪過來,癟癟嘴,終於多了一絲絲委屈:“若不是瑞華她推我,春月又怎麼會情急之下動手呢?”
蘇酒卿這樣一癟嘴,又帶了幾分委屈,頓時就讓人有些受不住了。
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看見容貌如此的女子,總歸是天然多幾分憐惜。
更別說再美人帶顰。
蘇瑞華當著蘇老夫人的面,也是不敢再動手,只能瞪著蘇酒卿:“你胡說!”
蘇酒卿冷眸看蘇瑞華:“哪裡話說?”
蘇瑞華只咬死了這一句:“你胡說!”
比起蘇酒卿的清冷,蘇瑞華顯得幾乎是氣急敗壞,而且是十分的無理取鬧。
蘇老夫人終於是忍無可忍,看著蘇瑞華那樣咬死了不開口的樣子,忽然揚起手來。一巴掌落在了蘇瑞華臉上。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頓時就讓蘇瑞華懵了。
蘇瑞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半晌都沒說話。
並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說不出來。
蘇酒卿卡著蘇瑞華臉上的紅印子,以及對方慢慢紅了的眼眶,心裡倒是有些痛快。
同時也有些詫異。
她還以為,蘇老夫人是絕不可能動手的。
可沒想到……
蘇老夫人不但動手了,還如此的……下了重手。那樣的痕跡,絕不像是留了手的。
蘇瑞華好半晌才哭出聲來:“祖母還說自己不偏心?!”
蘇酒卿也不等蘇老夫人開口,就先冷聲搶先回道:“這算偏心麼?若是祖母不偏心,這個時候,倒是該讓你再試試家法。身為女子沒有自重,沒有儀態端方是一錯,看不清事實又是一錯。而你胡攪蠻纏,狡辯撒謊,又是一錯。”
“三個錯誤相加——”蘇酒卿冷哼一聲,語氣再冷三分:“家法都是輕的。”
“且不說今日本就是你錯了。就算我要教訓你幾句,也是應該的。畢竟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嫡長姐!本來就可以教訓你。”
蘇酒卿這話是真的半點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