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仰頭看聖上,那樣子幾乎可以算作是梨花帶雨:“難道聖上也不相信臣妾麼——”
自古美人帶淚,最是讓人心軟。
哪怕是蘇酒卿,也是禁不住有一瞬間的懷疑:或許真的是她想錯了呢?
不過也僅僅就是那一瞬。
隨後,她就開始想:原來宮裡女人竟是如此可怕。
蘇酒卿有點走神。
宜嘉公主卻心頭猶豫了那麼一瞬間。
宜嘉公主差一點,就想將蘇酒卿跟她說的那一番話說出來。
她覺得蘇酒卿必然是知道什麼的。
不過,宜嘉公主最後還是沒說。只咬著唇看一眼聖上,頗有些賭氣的意思:“父皇若是不信我,那也罷了。”
宜嘉公主這樣賭氣任性的樣子,反而比我見猶憐梨花帶雨的哭訴要好得多。
不過,聖上畢竟不只是一個一家之主。
更不是蘇景峰那樣的人,所以,聖上只是安撫的拍了拍宜嘉公主,而後訓斥一句:“胡鬧。”
宜嘉公主悻悻不理聖上了。
這幅小脾氣樣子,蘇酒卿看在眼裡,忽然就生出無數羨慕。
若不是十分受寵,備受疼愛,宜嘉公主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脾氣,又怎麼可能敢對著天下之主發脾氣?
聖上作為天下之主,一國之君,卻如此疼愛子女,也算是個好父親了吧?
蘇景峰就從來也沒有如此過。
所以,蘇酒卿這一瞬間,是真羨慕。
而聖上也沒計較,只是無奈搖頭,而後看一眼太子宋渠:“太子,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太子宋渠面帶猶豫之色。看一眼王貴妃,又看一眼淑妃。
他這樣模樣,頓時就讓聖上有些不快:“朕問,你便如實答。看她們做什麼?”
太子宋渠如此,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王貴妃也好,淑妃也好,真正算起來也算是他的長輩,叫他評價二人,說不為難,也是假的。
太子宋渠被訓斥一句,這才無奈嘆了一口氣,誠懇的看著聖上,說道:“其實兒臣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畢竟隔得遠,聽不真切也看不真切。”
他這樣說了一句話,其實就跟沒答是一樣的。
反正是將自己身上的事兒,推了一個一乾二淨。
蘇酒卿看著太子宋渠,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心裡卻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其實這樣說,是有偏幫淑妃的嫌疑的。
那麼,或許現在,太子宋渠,這個未來的一國之君——就已經對王貴妃不喜或者不滿了吧?不然也不會如此。
聖上顯然也是有些失望,定定看了宋渠好一會兒,忽然轉頭看一眼宋酈。
宋酈低著頭,一副老實的樣子。
聖上就問他:“宋酈,你怎麼看?”
宋酈乾巴巴的答一句:“我也沒看見——我當時走神了——”
他這話是實話。
不過,聖上卻顯然也覺得宋酈是在推脫,不想捲入這樣的事情裡惹麻煩。所以面上仍是露出了失望之色。
最後,聖上就看住了蔣旬。
蘇酒卿看著這一幕,忽然心中就有了好奇:蔣旬他,會怎麼回答呢?
是推脫,還是偏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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