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再放任了。”蘇老夫人眯了眯眼睛,臉色不渝:“再這麼下去,家裡孩子都歪了。你聽聽,那是什麼話。也怪不得大姐兒那樣不痛快。”
“大姐兒心氣兒是個高的,這話她肯定受不住。”蘇德芙也是有些惱:“再說了,那些話也不像話。大姐兒是出彩了些,可又礙著誰了?”
提起這個,蘇老夫人神色更加陰鬱;“大姐兒那容貌身段……太出彩了些。將來就怕……”
招惹禍端。
蘇老夫人沒將這話說出口。
蘇德芙一愣,隨後說一句:“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用擔心這個。”
但是多少,也是有影響的。將來蘇酒卿說親,就不好辦。沒有做婆婆會給自己兒子挑這麼一個尤物做妻子。
是的,尤物。
蘇酒卿長得太好,天生嬌媚,風流無限,只能用尤物兩個字來形容。
任誰都覺得當家主母還是得端莊才好。看上去就是個賢淑樣子最好。
蘇酒卿這樣,就有些吃虧。
而且,容易被人看輕。
蘇老夫人揉了揉眉心,面上神色並沒緩解,最後就這麼嘆了一口氣:“以後的事兒,誰也不知道。興許還有什麼緣分呢?”
這頭蘇老夫人和蘇德芙說著這個,憂心忡忡。
那頭蘇酒卿也終於是回了自己屋裡,然後立刻叫春月將門關上,自己忙拿出了錢袋子來。
一股腦的,她將裡頭東西倒了出來。
除卻銀子和銅子兒,一顆圓滾滾的蠟丸格外的明顯。
蘇酒卿心中忽然就“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整個人都是緊張無比,甚至於她去拿那一顆蠟丸時候,都是忍不住有些發顫。
蠟丸裡裹著什麼,她不知道。
但是她肯定,東西是蔣旬放進去的。
蔣旬……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是似乎不管蔣旬處於什麼目的這樣做,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不想和蔣家人有瓜葛,可是現在……
似乎事與願違,和她本心都是越走越遠了。
蘇酒卿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因為不如此,她根本無法平復自己的內心。
好半晌之後,她才用力捏碎了蠟丸。
但事實上,第一次時候,她都幾乎使不出力氣,連著捏了好幾次,才算是捏碎了。
在看清楚蠟丸裡頭東西時,她心頭猛然就是一跳。
無他,蠟丸裡頭裝的是一個紙團。
而那個紙,她很熟悉。那是她一貫用的。
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紙上的內容。
然後心跳得更加劇烈。最後連太陽穴似乎都是猛烈跳動著,讓整個頭都是嗡嗡嗡作響起來。
蘇酒卿用力按住了自己胸口。
不知怎麼的,她忽然又有了那種瀕臨死亡時候的感覺。
那種胸口被穿透的感覺,涼得渾身血液都開始凍結的感覺。
她開始止不住的恐慌和懼怕。
這種感覺如影隨形,似跗骨之蛆,根本無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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