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嗤笑,頓時就讓蘇博雅抖了一下,然後滿面都是漲紅,下意識的就一把將衣裳拉起來裹上了。
蘇酒卿微眯起眼睛朝著門口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和蘇博雅差不多身量的少年站在門邊,是徐有鈺。
徐有鈺比蘇博雅年紀小,不過身量卻差不多,更壯實一些。
徐有鈺一臉的鄙夷。靠在門框上的樣子,說不出來的吊兒郎當。
蘇酒卿的眼睛就眯得更加厲害了。
沒想到,徐有鈺還是一如上輩子那樣的叫人討厭。
只一句話,就成功勾起了她所有的厭惡。
“我們姐弟說話,何須旁人插嘴?”蘇酒卿也不管什麼客人主人了,直接就是不客氣。
對於這種不懂禮數的客人,她客氣就是給自己找委屈。
再說了,阮玉蘭的客人,可不是她蘇酒卿的客人。
“不請自來,隨意插嘴。看來徐家家教也不如何。”蘇酒卿再度不客氣的說一句,而後看一眼春月:“把門關上。”
徐有鈺傻眼了。
本來他就是看不慣蘇博雅那副娘娘腔的樣子,才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也是為了看蘇博雅難堪的樣子,可沒想到這蘇酒卿居然這麼——壞?
春月猶豫了一下。
蘇酒卿一聲輕喝:“還不快去!”
春月就直接上前去,也不管徐有鈺還靠在門上,直接就將門合上了。差點夾著徐有鈺。
徐有鈺要不是反應快,今兒肯定得吃痛。
徐有鈺在自己家從來都是小霸王,這會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當下就勃然大怒,怒聲喝道:“你們就這麼待客?我要去告訴姨母。”
蘇酒卿只不管。
蘇博雅有些忐忑不安,不過被蘇酒卿強行按下了。
等到上完藥,徐有鈺也已經氣鼓鼓的走了。
而蘇酒卿則是回了自己的院子,臨走之前又囑咐蘇博雅:“別管他,明兒我再收拾他。他要敢欺負你,你也別給他好臉色。”
蘇酒卿這樣說,蘇博雅猶豫了一下,也只能點點頭。
不過還是又說了一句:“阿姐別太倔了——”
不然到時候,只怕又要吃苦。
蘇酒卿卻燦然一笑:“怕什麼?越怕越被欺負。這是咱們家,祖母還能看著咱們叫外人欺負了?”
就是蘇景峰,也不能。
蘇博雅被蘇酒卿這個笑容感染,不由自主也點頭。
蘇酒卿回了自己院裡,春月這才露出緊張神色,忙進屋去拿傷藥:“剛才在少爺那兒,姑娘就該也給自己上個藥。”
蘇酒卿搖頭:“讓博雅看見了,他會擔心的。”
春月呆了一呆,好半晌才悶聲說了一句:“姑娘和以前不一樣了。”
蘇酒卿啞然失笑,一面將自己的衣裳解開,一面反問一句:“那你覺得好還是不好?”
春月被問住了。
直到看到蘇酒卿背上那一條紅腫印記,這才陡然回過神來。然後鄭重回答道:“姑娘怎麼都好。”
蘇酒卿再度失笑。
春月聲音染上了幾分悶悶:“姑娘傷成這樣,恐怕徹底消退也要七八日。”
蘇酒卿皮肉嬌嫩,哪怕蚊子咬一口也十分明顯,好幾日才能消退,更別說是這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