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去趟傅氏的渾水了?你自己胡鬧也就算了,還敢以公司的名義?”
戰玉兒臉色一白,強撐著說:“可是傅……”
“沒有可是!傅氏現在什麼情況,我比你清楚,如果只是舉手之勞,還輪得到你許這個人情?不管你在哪,現在立刻給我滾回來!”
通話被結束通話,戰玉兒的臉色難看極了。
傅衡逸更是目光陰鷙。
辦公室內十分寂靜,戰父又帶著怒氣聲音不小,喬若溪和助理或許聽不到電話內容,但與戰玉兒近在咫尺的他,卻是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衡逸……”戰玉兒心虛又難堪,甚至顧不上喬若溪也在,小聲討好道:“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說服我爸的。”
傅衡逸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戰玉兒對他是有幾分真心的,但更怕惹戰父生氣,因此溫柔小意了幾句之後,抓起包便匆匆離開了。經過門口時,到底心有不甘,故意狠狠地撞了喬若溪一下。
包上的鉚釘裝飾恰好擦過喬若溪纏著紗布的手腕。
“嘶——”
喬若溪一陣吃痛,抬起手,發現紗布上已經滲出了血跡。
“副總,你受傷了!”助理一驚,十分自責,“早知道你在養傷,我不該給你打電話的。”像今天這種鬧劇,即使喬若溪不到場,時間到了也就落幕了。
傅衡逸看見那抹血色也覺得頗為刺眼,然而話一出口就是諷刺:“你倒是敬業的很,受傷了也不耽誤勾引野男人。”
“你說什麼?”喬若溪只覺得他越來越莫名其妙。
傅衡逸一想起戰南珏來質問自己的情形,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加上方才又被喬若溪反拂了臉面,更想出了心頭的這口氣。
顧不上還有外人在,他抬起手杖用力地在地上敲了幾下,冷笑著諷刺:“怎麼,還不承認,打算裝到清純玉女裝到什麼時候?戰南珏大晚上找你都找到我這裡來了,可惜你那會還不知道在哪個男人床上。”
汙言穢語,不斷鑽進耳朵裡。
喬若溪死死地攥著手,腕上的血色漸漸暈染開來。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傅衡逸冷笑了一聲,語氣尖酸刻薄:“我變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
喬若溪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從前聽到這句話,她心中總會升起濃濃的愧疚,甘願百般退讓容忍。可這一刻,卻突然覺得頹然又厭倦。
“傅衡逸。”喬若溪望著這個與她互相折磨了五年的男人,眼中終於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只剩決絕。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說不清為何,傅衡逸心中突然湧出些慌亂,他握著手杖的手越收越緊,逼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若溪,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喬若溪沒接話。
如果這五年是她虧欠傅衡逸的,那麼誰又欠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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