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山莊的只能算半個江湖勢力,三位當家的心懷仁義,每一個都是響噹噹的漢子。青州內任何人提起懷仁山莊,都和豎起大姆指稱一聲“好漢子”。
有了劉二爺作證,終於洗涮了沂蒙六義的冤屈。薛紅衣真的誤會了,這六人並不是魔神宮的走狗。
“既然不是魔神宮的走狗,為什麼和魔神宮混在一起?”
薛紅衣冷冷的問道。親眼所見都成了假的,這世上就沒有真的了嗎?
江海闊一言難盡,面『露』猶豫之『色』,想說又有顧忌,環顧大堂,一時無語。劉二爺八面玲瓏,見他這個樣子,開口問道:“江老大似乎有難言之隱?”
江海闊苦澀一笑,道:“非咱們兄弟不識好歹,實在是關係重大,不敢輕易開口。”這話太敷衍了,所有人都聽出來是藉口。估計江海闊知道自己說出的話無法圓慌,乾脆少說少錯,給眾人營照一個“有苦難言”的印象,以此堵住人們的追底究底。
“不敢輕易開口,或是這一切都是你的藉口?”薛紅衣再次冷哼一聲,目『露』不屑之『色』,道:“這麼爛的藉口,以為我們會相信。今天你不說出一二三,別想走出這間酒樓。姑『奶』『奶』追了你們八天八夜,就還能再追八天八夜。”
江海闊聞言,臉『色』猛地一變,連忙向薛紅衣拱著手,求饒道:“江女俠手下留情,咱們兄弟真與魔神宮沒有關係。若諸位信不過咱們,可去怒蛟島找金算盤錢掌櫃,他一定能證明咱們的清白。
你們不相信沂蒙六義,錢掌櫃的話總該相信吧!”
“怒蛟島三島主,金算盤錢掌櫃?”劉二爺眼中暴出一團精光,低呼道。
薛紅衣更是驚叫出聲,差一點從椅子止跳起來,大叫道:“錢三叔?”
陳錚目中血光一閃而逝,重新打量著薛紅衣,心中思忖:“她稱怒蛟島的三島主為三叔,豈不是與沈浪的妻子是姐妹?沒想到這女子看似火爆一根筋,卻有這樣的背景。”
這下就解釋通了,為何沂蒙六義對她步步忍讓,既使薛紅衣傷了對方的兄弟,沂蒙六義也沒有發怒。
一來是薛紅衣與蛟怒島的關係,二來是沂蒙六義真有苦衷。
若不然沂蒙六義發起恨來,別看薛紅衣是先天九層的修為,照樣討不了好。
別人看不出來,陳錚看的明白,不提沂蒙六義其他人都是先天五層以上的修為,就是江海闊也不簡單,修為已達先天八層。
“哼,真是個好藉口,一杆子把姑『奶』『奶』打發到了怒蛟島。等到姑『奶』『奶』回了怒蛟島,想必你們也早就乘機高飛,不見蹤影了。即便知道你們是魔神宮的走狗,找不到人,誰又能把你們怎麼樣。”
薛紅衣油鹽不進,雖有劉二爺調和,也只是忍著不動手,依然挑刺不斷。江海闊有些不耐煩了,甕聲甕氣道:“你若不信,咱們這就去怒蛟島找錢掌櫃對質,江某若有一句慌話,就叫我三刀六洞,屍拋大海,不得好死。”
江湖人重諾,江海闊又是北海郡響噹噹的漢子,放眼青州都小有薄名。對方發出這樣的毒誓,薛紅衣再『逼』迫下去,就顯的不近人情,有些仗勢欺人了。
劉二爺見二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連忙打起了圓場:“這是怎麼說的,咋還發起毒誓來了,別人不信,劉某對沂蒙六義卻是佩服不已的……”
有劉二爺居中調和,薛紅衣嬌哼一聲:“明人不作暗事,你們若真沒有與魔神宮勾結,敢與姑『奶』『奶』到怒蛟島對質嗎?”
啪!!
江海闊猛地一拍卓面,大叫道:“去就去,江某人一口唾沫一個釘。”說罷,目光落向劉二爺,抱拳拱手,向對方懇請道:“懷仁山莊雖不參與江湖事,但江湖誰不知懷仁山莊的仁義,還請劉二父做主,給咱們兄弟作個見證!”
這句話說到劉二爺的心底了,“噌”的一下起身,拱手還禮道:“江老大見外了!”
“哼!”
話說到這個份上,薛紅衣知道再揪著不放就顯的胡攪蠻纏了。怒蛟島距離與小河城也就十來天的路程,不差這點時間,等見到“錢三叔”後,一切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