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險險擋住突來一擊,長劍橫胸,看向匹練飛來的方向,震駭異常,剛才一劍如天外飛來,超越了人體極限,憑他的修為,竟然差一點沒有擋住。手中長劍震顫,虎口迸裂,一縷鮮血順著長劍流下。
吳天臉色難看的注視著來人,三十許,虎背熊腰,手中一柄闊劍,寬約兩寸半,劍長五尺,揮舞起來呼呼生風,醒合著此人的獨門劍術,威力之強,令吳天心神驚悸。
“如此劍術高手,平常難得一見,若非此時非尋常之時,倒要他跟一較高下。可惜,渡口伏兵已至,此時非久留之處。”
“好劍法,再來!”
中年漢子大吼一,興奮的揮起闊劍衝過來,大劍如門板,砸向吳天。
吳天一劍逼退來人,身體反震而起,突然在空中一折,投向河中。腳尖在河面一點,藉助一股浮力,掠向河對岸。河面無風無浪,以他後天八層的修為,幾十丈寬的河面,瞬間而過。過江後,直接向漁陽郡方向而去。
廣寧張氏與化德府田氏徹底撕破臉,張博萬敢踏入漁陽郡一步,必將迎來田府雷霆一擊。因此,漁陽郡就是他的唯一生路。少了張氏這一強敵,吳天有六七成的把握可以逃銳群雄追殺。
“實在不行,我就往景陽崗一藏,八百里景陽崗,就算有千軍萬馬,我也不懼。”
看到吳天過河,眾人臉色難看之極,到手的功勞丟了,誰都不甘心。
“大人,要不要追?”
中年漢子向說話之人瞪了一眼,沉聲說道:“賊子實力高超,追上去又有什麼用,就連於東來都吃了大虧,你覺的自己比於東來強嗎?”
於東來是廣寧城十大高手之一,麾下一旅人馬,乃是廣寧郡的王牌精銳,連他都吃了大虧,憑著自己一方十幾號人,連給賊子塞牙縫都不夠。
“就這麼讓對方逃走,若是大公子責問起來,不好交待啊!”一個身形瘦漢湊到中年漢子身邊,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中年漢子哼了一聲,頗有深意的說道:“這小子是個燙手山芋,咱們可不能學於東來。還要讓大公子的人出手對付吧。”
“也對,大公子手下高手如雲,根本看不起咱們這些丘八,可惜了一千兩銀子呢!”
“有命花才叫錢!去村子裡給呂千戶送個信,就說賊子現身渡口。呂千戶一直跟於東來別苗頭,說不定人家不怕死呢!”
“好咧!”
瘦漢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幾聲,轉身急掠而走。
中年漢子看著瘦漢離去,眼中一道精光迸射,自言自語道:“大公子在碧遊宮修煉把腦子都練壞了,一回來就高調無比,擾絡人心,聚攏兵權,把太守置於何地了?”
過了河,距離漁陽郡只有三百多里,以吳天的修為,晝夜急弛,等到第二天下午,就離了平安郡境內,深入一座小山之中。
這真是一座小山,山高不足五百米,長約百里。山裡有猛獸出入,除了身具修為的武者,少有普通人會進山。
此山臨近林河,雖至深秋,依然樹葉茂盛。到了此山,距離漁陽郡只有一步之遙,張博萬若是不能在此山截住他,之前的一翻辛苦就等於白忙活了。
“追兵一定會想到在這裡設伏,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
心裡如此想,吳天不敢大意,尋個隱蔽的地方開始調息運氣,恢復真氣,準備應對可能的戰鬥。功行九轉,疲態皆消,吳天手按劍柄,緩步走向山裡。
“來了,都給我小心點兒,不要被賊子警覺!”
山路走到一半,路便沒了。此刻已近傍晚,吳天剛至半山腰,突然停了腳步。
“不說此山有猛獸出沒嗎,怎麼連只小鳥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