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善使刀法,以快打快,“噹噹噹”一連十聲金鐵交擊之響,互不相讓,不分上下。
班濯快刀如電,迅如風雷,一口氣揮出十幾刀,心不疾氣不喘,面不改色。陳錚也不弱於他,泣血刀猛的一顫,化血刀法倏然展開,刀光變幻,把他的枊葉刀封殺於外,不近己身。
乘班濯調和真氣之機,陳錚運起鬼影無蹤身法,鬼魅一般將其罩在一片刀光之中。
這一擊把班濯嚇的了一大跳,連忙抽後退,欲要脫出陳錚的刀網。身法急運,閃躍之間,竭力招架著陳錚的刀法,好幾次差點被劈中,一陣心驚肉跳,大汗淋漓。
暗中震駭道:“這小子從哪冒出來的,怎的刀法如此怪異陰毒,難道是神刀宗的弟子?”
想到神刀宗,班濯心中一驚,氣勢徒然弱了三分。
神刀宗威鎮天下,一門上下皆是瘋子,個個視刀如命,嗜武成狂,只要沾上了就別想再輕易擺脫。這些瘋子根本不懂人情事故,就算是皇帝招惹了他們,照樣揮刀就砍。
因此,無論正道還是魔道,沒有人願意招惹這群瘋子。
陳錚不知班濯心生所想,竟把他誤認為神刀宗弟子,見他氣勢衰弱,化血刀法緊逼而上,泣血刀突然向前一引,刀勢轉折,“嗤”地一聲,破空斬中班濯。
班濯吃痛之餘,連退數步,發覺自己胸前冰冷刺痛,一股陰邪森寒的氣息不斷侵蝕著他的血肉,向身體深處鑽入,好似把他全身血液凍結了,令他半身僵直,心中不由駭然,緊緊地看著陳錚道:“好邪異的真氣,小子絕非正道,你是魔道八派弟子?”
班濯的實力並不差,後天五層的修為,先入為主把陳錚當成初出江湖的菜鳥,後又誤認他為神刀宗弟子,幾次分心,才被陳錚乘機殺的毫無還手之力。
陳錚駢指一引,輕彈泣血刀,刀身嗡然作響,刀尖鮮血結成一粒飽滿的血珠,泫然欲墜,被震成一團血霧,隨之雙目迸射一道血光,妖邪至極,一股陰鬱森寒的氣息透體而出。
“你倒底是什麼人?”
此刻,看到陳錚如妖似魔,班濯心中一陣發麻,聲音顫抖著問道。
這小子絕對是魔道弟子,這可是大離正道的禁忌,尋常人只聽到魔道二字,就覺後頸發冷,背心直冒冷汗。
班濯雖出身青雲宗,依然對魔道讀書忌莫深。沒想到這次太祖洞天出世,連魔道弟子都招來了。
感覺體內被一股陰森邪異的真氣肆虐,憑憑他使盡力氣,都無法化解,班濯已有退心,說話時語氣不由的弱了幾分,帶著一絲哀求道:“都是來太祖洞天尋求機緣,這裡的土著才是咱們的敵人,何必自相殘殺,讓土著得利。只要你放我一馬,我一定有所回報。”
班濯的話讓他心中突然一動,此人出身正道十宗之青雲宗,其刀法與輕功絲毫不在自己之下。這方洞天世界的武力值太高,動不動就有先天高手冒出來,以他後天五層的修為,必須要低調行事。本來他還在如何考慮偽裝身份,班濯就自主送上門來了。
若能逼出班濯修習的刀法,陳錚就可以偽裝成土著,方便自己在洞中的行走。
權衡一番利弊,陳錚發現沒有太大的破綻,對班濯慢騰騰說道:“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甚至咱們可以雙方合作,在這方洞天中謀取最大的好處。不過,你我份屬正魔兩道,陳某不可能平白無故放過你!”
班濯的心裡本來七上八下,擔心陳錚不會放過自己,沒想到事情另有轉機,不由露出驚喜之色,連忙點頭應道:“兄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不是讓我洩露青雲宗的功法,班某什麼要求都能答應。”
此刻為了活命,班濯徹底霍出去了,就算陳錚讓他殺人放火,與青雲宗為敵,他都可以考慮。
“嘿嘿嘿!”
陳錚詭異一笑,道:“不會太讓你為難,陳某好刀法,沒想到班兄亦通此道,不由見獵心喜,還望班兄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