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遙見她如此鄭重其事,只好將洗好的粉皮丟進鍋裡,轉身靠在灶臺上,等著聽她如何替白曉星開脫。
“說吧。”
鍋蓋掀起的瞬間,唐沁看到鍋裡褐色的湯汁正咕嘟嘟的冒著泡泡,一股帶著糖香的肉味繞過她的鼻息,然後消散在空氣中。
這麼好吃的菜!
這麼好看的人!
豈能輕易放棄?!
她突然就很想努力挽救一下這段瀕危的關係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唯有美食與自己的快樂不可辜負。
“我承認我一開始對你很設防,但請你體諒,我一個人獨在異鄉,沒有點防人之心還怎麼立足?”唐沁艱難乾澀的開口了。
“……”李牧遙睜大了眼。
“……”白曉星探出了頭。
隨後兩個人大眼瞪大眼:這位姐說啥呢?
“你們不用這個樣子,”唐沁有被他們的表情冒犯到,“你們一定在想,一個自詡有防人之心的人怎麼還能幹出任由季荊,也就是你們的四姨隨意擺佈的事情,以至於落得三番五次被她威脅的下場,是不是?”
李牧遙:“……”
白曉星:“……”
兩個人再次對視一眼:說句心裡話,你要是不說,我倆還真不知道。
白曉星很快移開了對視的眼神。
唐沁的一番話雖說全然違背了自己的初衷,可她這會兒並不想打斷她。
畢竟相比之下,唐沁好像更慘一些。
白曉星偏過頭看著她,一時間百感交集。
感受到某人憐憫的目光,唐沁也同樣憐憫的望回去:可憐的小傻瓜,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呢吧?
“你這什麼眼神?”白曉星的百感瞬間收回,警惕的用手肘撞了下唐沁的後腰,“就好像你被四姨威脅跟我有關係似的!”
唐沁又被動朝前靠近李牧遙一些,偏過臉道:“……你還真說對了。”
“???”白曉星頓時兩個手叉著腰蹦出來,活像只炸毛的麻雀,“你再說一遍?”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這種感覺真是不咋地。
唐沁總算找到了切入點,接下來的話也就順暢多了,她從那天白曉星住院的病房開始,一直講到今天早上在大門口的對話,在痛陳季荊的罪過時,還順帶把這些日子以來同他們夫婦交往的始末也簡單交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