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血魔不再搭理天帝盟眾人,而是懶洋洋的躺在了一旁的躺椅上,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
天帝盟眾人還想勸說一番,凌天卻是趕緊打斷了眾人,帶著眾人離開了。
離血魔有段距離以後,凌天這才嘆了口氣道“不要再勸說他了,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他了,現在他是血魔,是那個翻手之間便可創造一個人間地獄的血魔,誰也不知道忤逆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話說得沒錯,因為從來也沒人能夠跟血魔稍微親近一些,說起來他們天帝盟所屬應該算是血魔降世以來跟他最親近的了,自然不會有什麼前車之鑑。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明知不可為而強行為之,那麼等待天帝盟所屬的就可能是覆滅了。
可是這樣的結果總會讓人覺得有些不甘,尤其是部分對類人世界感情比較深的天帝盟成員!
“盟主,咱們真的不再試試嗎?”
“對啊對啊,說不定再試試就成功了呢?”
“盟主,我們還有些成員的親朋好友還在故土居住呢!咱們真的不管了嗎?”
“……”
凌天深吸一口氣道“很多事情不是我們不願為之,而是身不由己的不能為之,雖然我不贊成繼續規勸血魔,但我也不會阻止你們去做,只是希望你們都能好好想清楚再做這個決定。”
凌天說得很清楚,那個掌握著億萬生靈生死的人是血魔,而不是天帝盟的少主王素遠。
換句話說,他跟天帝盟其實是沒有關係的,至少從剛才他的反應來看就是這樣的。
有幾個成員思慮再三,終究還是放棄了繼續規勸的想法,搖了搖頭道“血魔太恐怖了,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很快,絕大多數成員都決定認慫,選擇了放棄,唯有少數幾個人還抱有一絲僥倖的想法,認為自己幾人有可能勸得動血魔,讓他停止他的死亡盛宴。
對此,凌天沒有勸說,因為每個人的路都是需要自己去走的,沒有誰可以替別人選擇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也沒人可以直接替別人去走……
那幾個比較執著的人在凌天等人有些複雜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走向了躺椅上的血魔,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了這幾個人慘死的那一幕。
幾人在血魔跟前恭敬的站定,血魔無精打采的瞥了一眼幾人,問道“怎麼?你們這是想勸我放棄死亡盛宴嗎?”
幾人對視一眼,齊聲道“請少主高抬貴手,我等願為少主做牛做馬!”
血魔饒有興致的看著幾人,輕笑道“即使做牛做馬,我也用不著這麼多人啊!”
頓了頓,血魔似乎有了主意,笑道“這樣,你們幾個生死鬥,最後剩下那一個人可以成為我的奴僕,這個機會你們可要好好把握哦!”
幾人面面相覷,這是要讓我們自相殘殺?
這怎麼可能?
先不說我們都是來自天帝盟的兄弟,就算這次嘗試性的勸說不成,我們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自相殘殺的。
這麼想的人當然也還有天帝盟那些選擇放棄的人,畢竟天帝盟也是曾經遭逢大難的組織,眼前這些人可都是相互扶持著走過來的,為了這麼點事情當然不可能選擇自相殘殺。
血魔倒也不催促他們幾人儘快做出決定,而是閉上眼開始了假寐,似是對幾人的狀況一點也不關心。
既然血魔沒有直接回絕他們,那就代表事情還有些許轉圜的餘地,不過他們也不敢開口打擾血魔的假寐,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希望用自己幾人的誠心來打動殺意已決的血魔。
然而等了還沒幾分鐘的時間呢,幾人的心中就開始煩躁起來,他們不敢埋怨血魔怠慢他們,但他們卻對這炎熱的天氣有些怨念。
漸漸地,幾人的心思活躍開來,對更多事情也開始不滿起來,情緒也越來越煩躁。
他們都對自己此時的狀態感到有些詫異,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是血魔對他們幾人發動了血腥之慾,這才讓他們的情緒開始在無形中發生轉變,深藏的火氣也被悄然調動起來。
天帝盟此次前來類人世界的都是至少皇境的修行者,但血魔的血腥之慾可是不受修為境界影響的,它的存在是無影無形的,它會在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誘使你釋放自己心底的魔鬼。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最多就是讓你的火氣變大、脾氣變得暴躁,最多就是內心變得陰暗,然後出手傷人。
但血腥之慾施展之時的目標可從來都不會是一個,而血腥之慾影響的目標一旦達到兩個以上,一場近在咫尺的亂戰就絕對在所難免,哪怕這兩個目標素昧平生且毫無惡感也逃不掉。
甚至就是原本親密相戀的一對男女也會因此而反目成仇,因為在血腥之慾的影響下就算是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也會被無限放大。
受到血腥之慾的影響,當事人可能會有一些不對勁的感受,但卻於事無補,血腥之慾是植根於心底的誘導性負面情緒,就算你下意識的想去否認它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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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之慾一旦被種下,要麼施術者死亡,要麼你自己死亡,除此之外,血腥之慾無解。
當然,也可以是血腥之慾的施術者自行解除。
可是他既然他向你釋放血腥之慾,那他又為什麼要主動給你解除掉呢?與其多此一舉的話,何不如一開始就不對你釋放血腥之慾呢?!
“老賈,三天前你跟我借的錢啥時候還啊?不是說過兩天還給我的嗎?這都過了三天了,你是不是不打算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