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墨域場的力量似乎比起原本的魔法域場更強了不止一個檔次,但它本身就裡裡外外的透著一股子邪異的氣息,這讓王素遠自己都本能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雖然王素遠一直也算不得什麼好人,但他一直以來也都不是什麼壞人,如果一直是現在這種狀態,嚇壞別人家的小朋友也是不太好的嘛!
既然不能收放自如的撤回血墨域場,那就乾脆趁著這個時候熟悉一下血墨域場的力量好了。
一次次的試過之後,王素遠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絕大多數物質都可以成為血墨生命之樹的汲取目標,似乎已經不再侷限於動物類的生命體了。
血墨生命之樹的初次出場實在荒原之中,就連枯草和土地都被血墨生命之樹給廢掉了。
那時候王素遠心繫陸雪寧和孫依然的安危,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去關注血墨生命之樹到底是汲取了什麼力量而凝結的生命之果。
此時真正安定下來,王素遠當然要把血墨生命之樹給弄明白了,要不然以後如果再遇上類似的情況豈不是又要束手無策?
王素遠試過樹木,在血墨生命之樹的強勢攝取下,花草樹木之類的存在幾乎是眨眼間就會迅速枯黃、朽敗,最終會成為風中的飛灰。
也試過山石和泥土,讓王素遠想不到的是竟然連石頭都扛不住血墨生命之樹的生命汲取,最終會成為連一陣微風都能將之吹散的粉末狀,只能在沒有風吹過來之前維持著石頭的形狀。
靈機一動,王素遠試了試山川與河流。
雖然血墨生命之樹的影響範圍並不大,也只能是血墨域場的覆蓋範圍之內。
可是這已經足夠恐怖了,哪怕是山川、河流,只要是籠罩在血墨範圍之內的部分,就會因為血墨生命之樹的汲取而變成一片死地。
山川會如同木石一般化作齏粉,河流會因血墨生命之樹而乾涸,不僅於此,如果王素遠繼續發力,甚至就連河床的石頭與泥土都逃不過化作齏粉的命運。
王素遠能夠感覺得到,血墨域場的力量甚至要比魔劍更加的邪,比起王素遠自身所擁有的血墨域場,魔劍那點邪性,最多隻能算是惡作劇。
為了證實血墨域場的力量到底是不是比魔劍更邪,王素遠甚至嘗試過給魔劍種下血墨生命之樹的種子,事實證明血墨生命之樹可以在魔劍的劍身之上生長。
這意味著什麼,沒有誰比王素遠和魔劍本身更清楚,這無疑代表著魔劍這種金屬製品也能成為血墨生命之樹成長的養分,從而長出最純粹的生命之果來。
以前魔劍在王素遠面前是小弟的模樣,但王素遠的血墨生命之樹一出,魔劍在王素遠面前可就不再是小弟的模樣了,而是孫子的模樣。
比起自家主人的奪命之術,魔劍很清楚自己的手段只是雕蟲小技,又哪裡敢在王素遠面前放肆呢?
魔劍之力就連帝境強者都抵擋不住,它的強大毋庸置疑,然而它卻抵擋不住血墨生命之樹的生命汲取,到底誰強誰弱自然也就一目瞭然了。
……
先民遺蹟之外,來自遺蹟的物資噴發早已經結束,但卻還有不少人留在遺蹟入口處觀望。
原因無它,因為還有數十名帝境強者留在這裡等著,雖然眾人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但這卻不妨礙眾人也留下來看個熱鬧。
明眼人都知道,眼前這些帝境強者是從先民遺蹟內部出來,他們在等或許不是什麼東西或機緣,很大機率會是一起進去同伴!
等了三天五天,遺蹟出口處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留下來看熱鬧的人因為無趣而離開了一批。
又等了三五天,看熱鬧的人又走了一批,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晃眼,二十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除了跟王素遠有舊的人以外,別的修行者們都已經走完了。
然而就在這一天,血墨色的氣息從自己中的某處直衝霄漢,引起了風雲變色,幾乎把入目所及的天空都染成了妖異的暗紅色……
這一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幾乎整個洪荒世界的共鳴,動靜可比魔劍出世之時要大得多了,就連天上樓閣那邊的天空也都染成了血墨色,而這自然是讓剛剛被帶回天上樓閣沒多久的紅燕母女給看到了。
王菲菲悄聲問道:“孃親,這好像是姨娘的氣息啊?”
紅燕搖了搖頭道:“也不一定,這個顏色的魂力並不是你姨娘本身擁有的,聽你姨娘說好像是從極西之境的鬼族那裡得到的!”
王菲菲若有所思的問道:“這麼說來很有可能是鬼族大修行者引起的動靜咯?”
紅燕輕笑一聲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如果不是人類世界隔著三個天元界的距離,我都要以為是你爹了!”
王菲菲聞言,情緒有些低落的小聲道:“孃親,我想二丫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