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嘴上說著，腳上已經開始移動。
卻被秦著澤一把薅住胳膊。
“咱聊咱的，她看她的。”秦著澤真的不再往楚淇那邊瞅，跟張意謀聊起了另一件他非常關注的大事。
“意謀兄，亞運會節目排練的咋樣了？”張意謀來到魔都後，秦著澤才得知他被選入亞運會開幕式閉幕式導演組了。
張意謀擔任副導演，輔助導演完成部分工作。
“就那樣。”張意謀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語氣上有點蔫了吧唧的。
看得出他在導演組不吃香。
可能跟導演還鬧不來。
馬上的抱怨證明了這一點，張意謀用力嘬了一口大中華，“三天改，兩天改，今天這個大領蹈打招呼換人，明天那個關係戶來了，換人，後天誰的親戚找上門來換人，真是看不慣。”
說了一句後，張意謀發覺自己有點越線，跟秦著澤說這個幹屁。
又幹巴巴笑笑，把話往回圓圓，“不過換的人素質也都不低，加緊排練不會有問題。”
秦著澤一手夾煙，一手抄在褲袋裡，“意謀兄，我忽然有個想法，既然您在導演組，能不能給牽線幫忙辦一件事。”
說出來求人辦事，秦著澤絕不是那種摳摳搜搜的人，馬上補充一句，“花多少錢你只管說個數。”
張意謀一聽樂出幾圈法令紋，“秦老弟，你還沒說啥事呢，咱們張嘴錢閉嘴錢，咱哥們兒之間的親密關係是用錢衡量嗎？”
…是…秦著澤在心裡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馬上笑笑，“當年在帝都，我和謀兄一見如故，當然不能把錢放在頭裡，但是，現在是經濟社會，辦事哪有不花錢的道理。”
談過感情，談張意謀可以得到的好處，直接戳張的心窩子，“謀兄能給導演組帶去實惠，他們會舉雙手歡迎，您在組內的地位也會得到提高。”
秦著澤用指肚敲了敲菸灰，接著說出打算求張意謀的具體事兒，“我想讓我這首飛得更高上亞運會。”
張意謀聽了便是一愣，他聽得清楚，心裡明白，秦著澤說的讓歌上會，可不是隨便在某個場館播放一下熱熱場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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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意謀還是進行了確定，他面帶僵化的微笑，口氣審慎，“秦董不是想直接登臺獻唱吧？”
這個難度很大，因為登臺獻唱的歌手已經確定。
並且做過了排練。
如果不能在塞一首歌進去，秦著澤要上場，只能是換掉一人。
換人？開玩笑呢，凡是能上場的歌手絕對都是大牌歌星，實力唱將。
再說誰上亞運會開幕式獻唱，那絕不是唱歌好聽那麼簡單。
張意謀吸著黃浦江江面上飄來潮氣，有些嘬牙花子。
看得出，他挺為難。
秦著澤把抄在褲袋裡那隻手抽出來，伸到張意謀肩膀上，幫他撿掉一片掉落的枯葉，口吻肯定地告訴張意謀，“對，就是這個意思。”
不待張意謀拒絕，秦著澤沒有盯著張意謀難辦的表情，而是盯著地面，笑著說道，“謀兄，這樣好不好，我們儘快拍音樂短片，等短片登上央視後，您再和導演組提我這個事兒，我覺得有機會。”
沒有說必須馬上辦，要看看歌曲在全國播出之後產生的反響，張意謀稍稍鬆了一口氣，“那行，到時候我會盡全力促成。”
老張很會說話，他可不願意讓秦著澤不高興，起碼現在他不會得罪秦著澤，導演生涯剛剛起了高.潮，像秦著澤這樣的多金又出手闊綽的大佬恰是張意謀日後穩固大導演地位的財神爺，拍電影燒錢，沒有財神爺哪行？對爺，時刻要敬著。
秦著澤說到歌曲播出後再提上亞運會的事兒，張意謀到時能有轉圜餘地，如果v播出後反響不太大，上亞運不成，他也能給秦著澤一個理由。
“謀兄記著，錢不是事兒，只要能用錢辦下來的事兒都不是事兒。”秦著澤再次談到錢。
張口錢，閉口錢，好像多麼市儈。
實際上，凡是遭受過社會毒打的人最清楚不過，有錢萬事大吉，沒錢寸步難行，登上亞運會開幕式唱歌，不花錢能上去！？鬼信你。
“行，我盯著這事兒。”張意謀拍了拍胸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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