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夜裡,時予初夢境交錯,反覆回放著她曾經的記憶。漸漸地,夢境轉變,全都換成了令她陌生的環境。
高貴典雅的少女臥室,一排排朝她恭敬問候的傭人,體貼溫和的管家,嚴肅儒雅的父親,還有端莊大方的女主人……
夢境的最後,是這個女主人用著冷漠透徹的眸子盯著她,嘴巴一張一合,不知在些什麼……
時予初從夢中驚醒過來,原本漆黑的臥室內已經升起點點蒼白,窗外邊翻起了魚肚白。
她緩緩坐起,撐著有些昏脹的腦袋,淺淺嘆了口氣。
又是一夜凌『亂』的夢境。
靜坐了一會兒,床頭的鬧鐘滴滴的響起,她這才慢吞吞地翻身下了床收拾著去學校。
……
由於送學生的車輛過多,時予初便讓阿宇將車停在了距離校門口不遠的路口,她這才下車慢悠悠的往學校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車喇叭的鳴笛聲。
時予初轉過頭一看,就見一張邪氣肆意的笑臉從車窗裡探了出來,朝她道:“怎麼走路?你家車呢?”
時予初還沒回答,祁澤已經開啟車門邁了下來。他隨意將包跨在肩上,對駕駛座的人道:“車停好,鑰匙記得給我送過來。”
完後,祁澤轉身朝她走了過來。
逆著光下,那人俊秀的臉上神情慵懶,帶著些倦意,慢慢晃來。校服襯衣領口微敞,校服外套被他連帶著揹包一起甩在了肩後。有些凌『亂』的短髮帶著些雅痞,卻不失氣質。
對於這副畫卷,時予初卻顯得很淡然。
因為空氣中,漂浮著些許酒味,祁澤越走近,時予初鼻尖嗅到的酒味就越明顯。
在祁澤離她還有三步之遙的時候,時予初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
祁澤頓住腳步,對時予初嫌惡的表情有些納悶兒。
“你身上的味道有些重。”時予初的委婉。
聽了她的話,祁澤皺眉嗅了嗅自己的衣服,隨即明瞭。
“哎,昨和東越他們喝高了,這在所難免啊!你那是什麼表情!”祁澤惡狠狠地瞪了她眼,隨後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脖子。
一股更濃烈的酒味夾雜著菸草味來襲,時予初差點吐了出來……
沒辦法,她實在討厭這種味道。
高大結實的暮性』身體,時予初作為女生力氣畢竟吃虧,所以難免掙脫不開。
“祁澤,你給我放開!”她的聲音有些冷。
可祁澤彷彿對她的警告恍若未聞,依舊強勢帶著她向校門口走去。
兩人這親密無間的姿勢頓時成了校門口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