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宴會,顧穎得知江漓雲和ican有聯絡,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就是可惜,上輩子她不關注這些,並不知道ican最後發展成什麼規模,對江家,或者更確切點,顧穎最關心的是對江漓雲有沒有利益威脅。
說起來,顧穎心頭不由得縈繞一絲後悔的情緒。
她上輩子不折不扣是個戀愛腦,程度無可救藥,滿心裝著不值當的人,以至於忽視掉許多真正重要的東西。
比如溫小柔和藍明明。
記憶中,她的大學時光和這兩人不過萍水相逢的交情,最後那一丁點淡到稀薄的關聯最終也迴歸萍水,大學畢業後她再沒見過這兩人,不知道兩個人後續的發展。
有些人,你們或許會成為三觀契合的朋友,你們本可以親密無間有說不完的話,但因為茫茫人海,擦肩而過。
錯過就是錯過了。
顧穎揉揉額頭,翻湧而上的記憶令她產生遺憾,擾亂平靜的心緒。
她平穩語氣,問道“這場鋼琴比賽怎麼了?”
溫小柔擲出來一句話“許之行讓我去參加。”
顧穎挑起一邊的眉毛,問“你會彈鋼琴?”
聞言,溫小柔的唇瓣死死抿著,眼眸裡含著一股有難言之隱的憋屈,無處發洩。
顧穎和藍明明看見她這幅樣子,不禁都更困惑了。
“呵。”一旁的杜遠忽然笑了聲,宛如猜到般,身子慵懶地往後靠“或許,有人不會彈,卻裝作會?”
溫小柔眼底的光波閃閃,柳眉絞起“不,我真的會彈。”
顧穎“什麼意思?”
溫小柔咬咬嘴唇,面色複雜地將整件事說了。
許之行名校畢業,據說是他老家那邊人盡皆知的才子,家庭條件雖然一般,可孩子聰明,因此家裡咬碎牙打斷腿也堅持沒拖後腿,艱難地培養出個人才,而且不單單學習好,許之行通曉樂器,尤其西洋樂器,來到a市念大學後,閒暇時間參加全國各地比賽都取得過不菲的成績,畢業後進入教育機構,專門擔任像溫小柔這種家庭階級的私人教師。
因此這場鋼琴比賽,主辦方邀請許之行擔任評委,剛剛許之行打電話來,他希望溫小柔報名參加。
藍明明歪著圓滾滾的小腦袋“可是,我不明白,你要是會彈鋼琴你就去參加唄,有什麼生氣的?”
“我……”溫小柔垂著的眼簾顫了顫。
接下來溫小柔的解釋,令顧穎和藍明明豁然明白。
溫小柔會彈鋼琴,作為這個層面的孩子,打小接受的教育裡面就有樂器這一項,但是溫小柔不喜歡,她最多會彈奏的曲目就那麼一兩首,之後便任憑家裡的那臺三角鋼琴落灰。
可許之行來到家裡後曾經問她會不會彈,為了兩人有更多的話題,溫小柔照著記憶彈了首,雖然許久不曾碰,可那回溫小柔發揮得真不錯,或許是她從小到大發揮得最好的一次,然後如願以償,許之行對她的笑容更多,兩個人互相加了私人聯絡方式。
但許之行今天讓她參加鋼琴比賽,這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