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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雪中的承諾

接連幾天的狂風大作,終於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清晨被冷空氣凍醒的何曉雲,不禁打了個噴嚏,抬頭向窗外望去。

“下雪了。”何曉雲內心難以遏制的激動,生在下雪季節的何曉雲自小對雪便有一種獨特的情懷。

“下雪啦!...下雪啦!”起的早的同學在宿舍樓外面激動的大喊著,很多睡懶覺的同學們也都一骨碌爬起來。對於大自然的傑作,大家都激動興奮不已。置身一片雪白的世界,如同童話一般。

有雪的季節,是上帝的恩賜,無論什麼顏色,在聖潔的白色面前,都變的灰暗遜色。

何曉雲走出教室,沒有帶任何遮擋風雪的雨具。任憑這潔白的雪花飄落在她的頭髮上、身體上。像接受一場神聖的洗禮。何曉雲感覺今天開心極了,對於前幾天的莫名傷感憂慮也一下子變的豁然開朗起來。

何曉雲像個貪玩的小孩子一樣,歡蹦亂跳的跑進教室,見誰都自帶三分微笑。江小瑜看了一眼淋了一身雪還傻樂的何曉雲,不禁略帶鄙夷的問了句“一大早,樂呵什麼呢?”“這不是下雪了嗎,你不開心啊?”“切——”江小瑜一聽是這個,瞬間覺得沒勁,更不願再理這二貨了,便沒搭理她。

下了第一節課,雪便停了,放眼望去,外面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的白雪。周圍的一切都裝飾成了任性的白色。學生們自然不會放棄這今年的第一場大雪,一下課便都跑外面欣賞這壯美的雪色。

而學校這次也格外的仁慈,沒有早早安排開始剷雪。好像都知道這些孩子對雪的喜愛,故意放縱讓他們任性一把,緩緩平時學習的枯燥和壓力。

何曉雲去理科班找好朋友溫雨琪一起去操場堆雪球。一樣簡單而童心未泯的溫雨琪很快就答應了。溫雨琪是何曉雲最貼心的閨蜜,雖然高二分班了,但她還是喜歡跑去理科班找她聊天。

兩個人挽著胳膊,一邊閒聊一邊嬉笑著來到了操場。操場上出其不意的熱鬧。有堆雪人的、有打雪仗的,彷彿一夜之前大家都褪變成過去無憂無慮的少年。

慕尚楓從洗手間回來,發現何曉雲沒在座位上,便也出了教室,往操場走去。

自從交往以來,慕尚楓總感覺何曉雲變了很多,變的更加低沉。他有時候懷疑自己當初過於倉促的表白,對於何曉雲是不是一種束縛。

自從交往以後,雖然沒有再見到當時她那雙絕望而冰冷的神情,但也再沒有見她像過去那般笑的那麼輕鬆、笑的那麼天真爛漫過。但假如當時不表白,他又怕這輩子會永遠的錯過。

慕尚楓一邊沉思著,一邊向操場走去。一路走過來,他注意環視著四周,都沒有發現何曉雲的身影。他便猜想她肯定在操場上。

來到操場,他很快在操場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他要尋找的目標。即使那個目標離的很遠,在他看來,就像自帶發光體一樣,總是一眼就能搜尋到她。

看著她和另外一個叫不上名來的女孩子在那裡開心的堆著雪球,不禁看的出神。他遠遠注視著她用力拍打著雪球,還有那如陽光般燦爛的微笑。他好久沒見她這樣自在的笑過了,似乎在他身邊的何曉雲總是小心翼翼,過於拘謹。而現在的她才是真正自在無憂無慮的,他不忍心打擾她,只是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

何曉雲和溫雨琪玩的非常開心,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專注的拍打著手裡的小雪人,並不時突發奇想出各種幼稚的創意對雪人進行裝扮。待雪人做的差不多了,何曉雲起身準備回教室了,環顧四周的同學,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她一眼便看到站在遠處同樣注視她的慕尚楓,她知道他在看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索性大膽的衝慕尚楓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而慕尚楓則也不好意思的衝她微微一笑。

因為今天和溫雨琪玩的非常開心,而溫雨琪也一直抱怨她,進了文科班就冷落她,好久沒來找她了。所以兩個人再次約好,晚上在操場一起散散步。

下了晚自習的何曉雲便一早來到理科班教室等溫雨琪,兩個人便有說有笑的來到操場。剛圍操場轉半圈,就看到迎面而來的慕尚楓,何曉雲有點詫異的停下腳步問“有事情嗎?”

“沒...沒什麼事,我出來走走。”慕尚楓有點害羞的回答。

“就是他嗎?”溫雨琪問何曉雲,何曉雲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哦,那...那你們聊,我回宿舍洗洗衣服。”

“沒事的雨琪,一起走吧。”何曉雲有點內疚的說。但溫雨琪肯定不想當燈泡,安慰了下內疚的何曉雲,便匆匆離開了。

“怎麼了,尚峰,有事嗎?”

“沒什麼,只是看今天下雪了,就想和你一起走走。”

“嗯。”

然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就這樣靜靜的在佈滿白雪的操場上,慢慢的走著,欣賞著夜晚校園裡的雪景。雪白的操場被跑道周邊的路燈應的昏黃瑩亮,甚是浪漫好看。

“曉雲,高考後我們選一個學校怎麼樣,或者選同一個城市也可以。”

何曉雲思索了一陣,答應了他的要求,實際上何曉雲知道,她將來選哪個學校都要看家長的意見。但想想最少在一個城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我聽我表哥說,很多大學生在上學期間就結婚了...”

何曉雲聽到“結婚”兩個字,很害羞的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感覺慕尚楓說這些應該是對自己的一種暗示。內心還是很開心,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只是害羞的“嗯”了一聲。

之前就聽江小瑜說“慕尚楓說,他將來結婚了,肯定是一個專一疼老婆的人。”當時聽完這些話時,何曉雲非常害羞的低著頭,但內心不禁春意盎然。

慕尚楓說這些其實更多的是想給何曉雲一個對未來的肯定和承諾。他擔心她對未來的憂慮。只是一樣害羞內向的他不敢直接對何曉雲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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