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心思的寧昭昭被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低著頭保持著她的沉默。
湘王見此也沒在多說些什麼了,他自己的女兒自然知曉,只要她打死不開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翹不出答案。
為此他也只是長嘆口氣,聲音很低,“那人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寧昭昭聽了心思一動,她自然知道司鍾來頭肯定不簡單,她又不是傻子,下雨中翻進她院子裡的人。
而且獨獨傷的就是一雙眼睛,怎麼看就是怎麼奇怪,可有辦法嘛,沒有辦法啊,都是遊戲的錯啊。
對於這種男人來說,裝傻充愣才能攻略他啊,過於精明的話可能還沒靠近他就被他一刀咔嚓了。
反正也就是攻略,一切都不帶怕的。
但自己對他說的低聲提醒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得來到皇宮外,寧昭昭低著頭跟在湘王身後。
等大家都落座得差不多時,宴會就開始了表演。
琴曲聲如流水聲般,中央一襲紅衣的舞娘長袖揚起,每一步都踩在點上,躍起在木樁上足尖輕點了下,便落在正中的宣紙上。
長袖沾了墨水在宣紙上舞著,長袖落在紙上一筆一劃都遒勁有力,這開場就讓在座眾人屏氣凝神,沒有人出聲打擾。
一時間只剩下了琴聲以及長袖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今日請來的舞娘是淮禾最有名的,因身輕如燕能在紙上一舞而名冠大闕,本來是千金難見的,這突然出現在這宮宴上,倒是飽了眼福。
寧昭昭暗搓搓得吃著面前的糕點一邊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場面很是龐大,光這個紙上跳舞就已經很厲害了,她看著倒是津津有味。
也就是這個時候,舞娘一舞畢,重新落在地面上,長袖一甩,直直就是往帝王的方向去的。
莫不是刺客?
大將軍腰間的佩劍下一秒就要抽出,帝王就看著那舞娘的舉動,表情自始至終就沒變過。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那舞娘嫣然一笑,長袖裡露出一根木槿花枝便落在他的桌前,聲音悅耳,如珠玉相扣,“蕭蕭瞧著這枝頭木槿開得正好,便特地摘來借花獻佛,祝陛下福壽延綿。”
帝王看著桌子上的木槿,笑了下,“蕭蕭姑娘倒是有心了。”
蕭蕭沒有作答只是稍稍後退了一步,露出宣紙上的畫,是淮禾的俯瞰圖,帝王揮了揮手,聲音不大,但在座都聽了個清楚,“賞。”
舞娘行了一禮後便退下了,剛剛還準備拔劍的大將軍也緩緩坐下。
箭弩拔張的氣氛隨著那舞娘的離開也緩和了不少。
本來以為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能過去,但誰能想到,那個舞娘不夠只是一個幌子。
下一秒有人就丟出一個飛鏢直直往帝王的方向丟去。
飛鏢很快,大將軍劍還沒拉出來,那鏢就已經到了帝王的眼前。
帝王見此倒沒多大反應,只是拿起舞娘遞來的扶桑花,伸手輕輕一檔,那飛鏢就這樣轉移了彎道。
落在身旁的樹上發出一聲響。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很快,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寧昭昭當時就被帝王炫酷的手法給震驚了。
那個飛鏢一看就是花了幾成內力,沒想到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得被帝王給擋下了。
這帝王的武功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厲害上許多,但這麼看起來,怎麼這個世界的大家都會武功,就她啥技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