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扎爾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他用那雙淡金色的豎瞳審視著庭院的代表團,試圖從他們的神色中捕捉到哪怕一絲畏懼或不安。然而,他所看到的,卻是冰冷的無視與淡漠的從容。
一週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冷淡,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弧度,他的聲音平靜而不容置疑:
“這就是你們吉斯洋人對待庭院的態度?
你們這樣子對待庭院的使團,就不怕引起庭院之主的震怒?
你們的女王呢?
她承諾要親自接見我們,現在卻連影子都不見?”
空氣瞬間變得更加緊繃。
克扎爾的眼神微微一縮,但隨即,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他並未立刻回應,而是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庭院的四人——一週、布羅利、鼴鼠,以及站在最末端的銀髮女子瑪瑞安。
“庭院……使團?”
克扎爾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審視意味,他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在四人身上游走,最後落在瑪瑞安身上,眼神深處閃過一抹精微的波動。
作為吉斯洋人五大軍事機構之一——[星界征服者軍團]的成員,同時,也是弗拉基斯女王的親信。
克扎爾從不掩飾自己追求與女王一致的立場:極端專制,民族至上。
他們其實是思想上的“星界版極端天國”,他們天生蔑視外族。
對他而言,深淵大君的爪牙、人類的使團,統統都是不值得信賴的異族。
更何況,這次他們前來談判的目標,在女王的秘密命令中,不過是“帶回一個任務目標”而已。
克扎爾的指尖輕輕敲了敲紅龍的頸甲,金屬與靈能交匯的“鐺”聲在寂靜的虛空中迴盪。
他心中已經迅速權衡了一番——對方只帶了一艘科研艦船,而己方則有一艘專門用於紅龍駐紮與騎士調配的[星界戰艦紅龍部署巡洋艦],其中駐紮著整整五十位駕馭著青年紅龍的紅龍騎士(二階顯位者)和一個心靈導師團,還有一整個軍團的吉斯洋人士兵。
——這種戰力,搭配巡洋艦的火力和戰術配合,堆也能堆死1~3個類似於夜晚先生那樣子的[主宰者]。
在星界,在他們的主場,他有著絕對的戰術優勢。
所以……為何要低頭?
克扎爾的嘴角微微勾起,語氣帶著隱約的輕蔑:
“庭院的使者,被諸神所憎惡的深淵的延展,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自負。”
他微微偏頭,冷漠地盯著一週:“至於女王陛下,她自有安排。至於你們,或許該先學會如何表現出合適的敬意……”
言下之意,庭院的使團沒有被吉斯洋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而是被視為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外交籌碼。
一週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只是淡淡地看著克扎爾,語氣平靜地重複了一遍:
“……你剛才說什麼?”
他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但一旁的鼴鼠和布羅利卻幾乎是瞬間調整了自己的站姿,像是隨時可以發動攻擊的兇獸。
而站在最後方的瑪瑞安,則是微微側過頭,她的銀髮在星界的微光下泛起柔和的冷色調,但她的眸光,卻彷彿是一片無機質的死寂,沒有任何波動。
她沒有出聲,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但克扎爾卻本能地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