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單的對話中，卡密爾·希芬尼已然成了黑魔王麾下的一員大將。
雙方話語間也並未多做客套，夏修看似閒聊，眼中卻多了幾分凝重和鄭重，他早已規劃了某個宏偉的藍圖，而卡密爾正是他藍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對於她的具體職務，夏修沒有完全敲定，畢竟三院現在還不過是一個鬆散的草臺班子。
周圍的鹿院學生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三眼女生烏莎斯、旅行青蛙木吉和幽靈利芬爾神色複雜，彼此間默契地交換著眼神。
他們彼此無聲地交流了一番，目光中既有些疑惑又有幾分隱隱的敬畏，但終究選擇了沉默。
畢竟，在天國和天使的眼中，卡密爾無疑是人類正統。
而他們三人……
一個比一個更為異端，既有非人血統，也有奇特的天賦。
這要是擱天國鷹派的手裡，他們早就被清除掉了。
此時，夏修和卡密爾簡單寒暄之後，很快話鋒一轉，再次切入正題，話題直指百層世界的宏大圖景。
卡密爾略微沉吟，掂量著他給出的兩道公式和之前的所有推斷，逐漸理清了夏修的行程脈絡。
“按照你給的兩道公式和之前所說的一切，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其實已然十分清晰，那就是……”
她無比確切地說道：
“拿到深層網路的控制權。”
夏修點點頭，臉上帶著深思的微笑，他手中的銀色魔杖在指尖緩緩旋轉：
“確實如此，我所追求的便是賢者之書的控制權——那不僅是納迦之環深層網路的核心所在，更是這整個位面之楔。”
“那象徵的，是某種無可撼動的主權，一如位面的神權。”
夏修緩緩舉起魔杖，銀色的杖尖上再度浮現出那個令人心驚的公式——ECI公式。
隨著公式出現，這次的底部多出了一行微小的文字與一個進度條。
那條進度條上，閃爍著一串冷冰冰的數字：
【27.77%】
百分比條的推進度極其緩慢，彷彿每一點都需要穿透重重阻礙才能得到。
夏修凝視著那個進度條，面色沉靜，他接著對卡密爾解釋道：
“晶壁系統的壓制並非浪得虛名。我之所以會如此大費周章，佈置好所有棋子，目的就是避免自己被百層世界驅逐出去。你所看到的百分比推進條，就是我目前能調動的力量限度。”
卡密爾的目光也落在進度條上，沉思中微微蹙眉。
那席捲整個世界的黑魔王宣言和遍佈整個納迦之環的鴿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般偉力能夠做到的。
夏修看出了她的疑惑，略微一笑，繼續說道：
“當然，塞爾彭提斯學院的那一幕是個特殊情況。”
“那邊有我安插的暗棋，我透過一個凱拉塞爾的家庭成員的血脈，成功欺騙了晶壁系統，也藉此機會放開手腳，幹掉了一位織網大執，解鎖了七分之一的限制。”
夏修話音一頓，神色間露出些許無奈，就像是百級大號到了新手村，但是要乖乖走好遊戲流程的那種感覺：
“可這種機會也就只有一次，晶壁系統對我產生了第一次容錯反應後，估計賢者之書的掌控者已經修復了這個漏洞，再想鑽空子就不可能了。”
卡密爾的目光閃過一絲深思，內心快速轉動著，消化他所說的每一個字。
她漸漸理解了，眼前這位曾經的同學、黑魔王現在的處境之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