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爾斯一旁的一週倒是笑點挺高的,他只是好奇的看了眼布羅利臉上的面具,隨後他向著布羅利解釋道:
“那個線人收到錢後,確實想要繼續加價,我和圖爾斯稍微的給了他一點苦頭吃。”
“明白了。”布羅利理解的點了點頭,他繼續用不鹹不淡的語氣對著兩人說話,“進去吧,亞伯拉罕會交代一下最後的一些任務,等會我們就會和丹尼斯馬戲團一起進入第三區的丹尼斯劇院表演,登機的時候剛好需要用到簽證。”
“嗯。”一週和圖爾斯兩人同時點頭應答道。
隨後,兩人在布羅利的帶領下來到一個獨立的帳篷前,他們掀開帳篷,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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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第七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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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無比的房間裡,籠罩著一股濃重的陰暗氛圍。牆壁被染上了深黑色,彷彿吞噬著光線的存在。沒有窗戶,沒有透光的縫隙,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映照出房間中的扭曲影子。
房間的氣味讓人窒息,充斥著一種腐爛和腥臭的味道,令人不寒而慄。
地面上鋪滿了陳舊的地毯,踩上去發出陰森的腳步聲。房間中擺放著各種奇怪的物件,如骷髏、黑色蠟燭和邪教圖騰,它們顯露出詭異的形狀和破爛的狀態;牆上掛滿了黑色的帷幕,看不清其中的內容,但可以感受到一股邪惡的能量從中散發出來。角落裡放置著一個古老的祭壇,上面點燃著燃燒著黑色火焰的蠟燭,火光猙獰而扭曲。
房間的中央是一張古老的木製桌子,上面鋪著破舊的紅色綢布。
桌子上擺放著一本古書和一些神秘的儀式用品,這些物品透露出一種不可言喻的邪惡氣息。
整個房間充滿了壓抑和恐懼,彷彿有無形的惡魔在暗處潛伏。
“人類的能力是有極限的,我從短暫的人生當中學到一件事……越是玩弄計謀,就越會發現人類的能力是有極限的……除非超越人類。”在這個陰暗而深邃的地方,惡魔低語緩緩響起,如同黑夜中的歌唱。
“你到底想說什麼,弗拉德三世。”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密室裡面響起。
房間內的燭火閃爍了,映照出老人可怖的面容。
這位醜陋的老人肌膚蒼白如死屍,皺紋深深刻在他的臉上,如同歲月的痕跡不可逆轉。他的臉龐扭曲而猙獰,他的眼睛渾濁無神,瞳孔深陷,彷彿充滿了無盡的黑暗。
“蘭度·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你需要青春,使用[該隱假面]吧,我能夠感覺到,我的其他儀器正在逐步被打碎,勇者正在向著我這頭惡龍趕來。”
“我需要再等等····”
“等等?”
嗤笑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內。
“孩子,今天做不成的,明天也不會做好,一天也不能夠虛度,要下決心把可能的事情,一把抓住而緊緊抱住,有決心就不會任其逃去,而且必然要貫徹實行。”
聽著耳邊的嘲弄,蘭度·埃爾梅羅抬起自己昏聵的雙眼。
“魔鬼也能說出聖賢之言?”
“人老了便像個孩子,這只是表象,彌久的歲月才讓人頓悟,我們其實未曾成長。”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沒有在蠱惑,他只是在陳訴,“年輕時一無所有,卻滿足非常,因為那時候我們追求真理,愛好幻想。戴上面具吧,還你那種不羈的衝勁,深厚而充滿痛苦的造化,憎恨的威力和愛的權柄,還你消逝的青春年華。”
“是啊,要只顧嬉遊,我已太老;要無所要求,我又太年輕。”蘭度·埃爾梅羅撫摸著一張漆黑的面具,他想要佩戴上面具,但是他的腦海總是迴響著自己老師的耳語。
你要克己!要克己!
這是一句永遠的老調,人類的一生,隨時都能夠聽到這種聲嘶力竭的歌唱。
“弗拉德三世,你見到[奇蹟]了嗎?”撫摸著面具的蘭度·埃爾梅羅像個好奇的學生一般,衝著虛空問詢道。
“我雖聽到福音,可是我缺少信仰;[奇蹟]乃是信仰所生的愛子···,也許是因為我的一生太單調了,只有無盡的懊悔與血紅。”
聲音稍微的停頓了一下,隨後他繼續對著這位渴求真理、年老的孩子如是說道:
“太陽容不得白色的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