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無痕邊說邊替趙揚柳盛了碗湯,趙楊柳完全沉溺於這美好裡面,完全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既然只是戲總有散場的時候。
不過是時候未到而已。
司徒悅把墨雨送到了家門口,墨雨在馬車裡面緩緩的睜開眼睛,她現在的頭疼的恨不得撞牆,纖纖玉指揉了揉額頭的太陽穴,頭疼根本就緩解不了半分。
墨雨拿起放在一旁的藍色的布袋子,掀開布簾走了出來,她的嘴唇看起來蒼白的可怕,好像刮來一股風就被吹走一般,整個病美人的樣子。
見狀司徒悅的一顆心都緊張起來,他心疼的一把抱著準備跳下車的墨雨,墨雨推著司徒悅,生氣的說道:“放開我。“
“乖別鬧。“司徒悅溫柔的看著懷裡的嬌小人兒,還是她,只是那眼神中不是對他的愛意,而是刺疼他心的恨意。
“別鬧?到底是誰在鬧?乖什麼乖,我又不是你養的那條狗。“墨雨翻了個白眼,生氣的瞪著司徒悅,簡直就像一個怨婦。
司徒悅雖然心情複雜,還是沒有爭辯,直接抱著墨雨運用輕功飛快的飛過了圍牆,快速的來到小木屋門前。
本來就是中暑的人,現在嘴唇那麼的蒼白,怎麼還那麼大的脾氣?
他以前見到的墨雨都是溫柔可人的,只是經常古靈精怪,可不曾見識過她這麼兇悍的一面。
換個角度想想,這是他家娘子在吃田羽馨的醋,這醋味都可以把他燻死一百回了。
墨雨看見司徒悅眉目間的喜悅之色,心想:“難道這個混蛋有被虐傾向,怎麼被罵了還那麼開心?有病,還病的不輕。“
“放我下來。“墨雨沒有好氣的說道,就像對著一個十分厭惡的人,說多一句都是在考驗她的好脾氣。
司徒悅溫柔的看著墨雨,眼神中的深情現在在墨雨的眼中變的格外的諷刺,刺傷了她的眼睛,也刺傷了她的心。
墨雨頓時覺得頭更加的疼的厲害,就像要爆炸一般。潔白的額頭上面佈滿了汗珠,都是疼的。
卻又倔強的不想在司徒悅的面前表現出來,只好強忍著。連話都不說,省省力氣。
司徒悅還是察覺了墨雨的難受,皺著眉頭,抱著她直接走進屋子裡,輕輕的把墨雨放在床上。
看墨雨的手上還拿著那個藍色的布袋子,司徒悅伸手想把它拿到一旁放著。墨雨卻很緊張的把袋子抱著懷裡。
“別碰它。”這是江雨留給她的寶貝,怎麼能夠讓司徒悅看見?這是墨雨的第一反應,反應過後,她又覺得好笑,現在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怕司徒悅誤會,怕司徒悅吃醋?別傻了,他是他,你是你,你在他眼裡就是個完美的替代品,你跟他從來就不曾有過交集,以後也不會。
司徒悅倒有些好奇,這布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能夠讓她如此緊張。
“走吧,我要休息。”墨雨說完,抱著布袋子轉過身背對著司徒悅。
很多時候,冷漠無視就是最後的態度。對於實在厭惡的人,多說一句都覺得是在浪費生命。
聽不到人回應,也無心去理會。
墨雨直接閉著眼睛睡覺,頭痛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現在的她恨不得給自己來兩顆安眠藥,直接入睡,省事。
墨雨就這樣睡著,司徒悅就這樣安靜的站著,看著墨雨。
眼神中有內疚擔憂和無奈,畢竟倔強的小娘子得罪了不好哄。
一股熱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本來就沒有放冰塊降溫的房間顯得更加的熱。
司徒悅怕墨雨熱著,在房間找了把布扇子,站在墨雨的身後輕輕的扇著風。
墨雨感覺到背後傳來的涼快,心裡只覺得好笑。他這樣的體貼把戲,早就習以為常,現在用又能改變什麼?
過了半個時辰,墨雨才被頭痛折騰的迷迷糊糊的入睡。
司徒悅聽著這有些沉重的呼吸聲,放下扇子,走近了幾步。伸手在墨雨的額頭上探了探,沒有發熱,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藍色的布袋子上面,用手一摸有些硬,心想:這樣抱著入睡也不舒服。
可是剛使勁準備拿著,墨雨身子動了動,反而把袋子抱的更加的緊。怕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墨雨,司徒悅只好讓她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