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透著那麼一絲壓迫。
許盡歡搖了搖頭,乖巧地回道:“不跑了。”
楚雲淮將那本春秋奪了過來道:“罰你抄寫論語十遍,寫不完不許回去!”
“啊?”
許盡歡聽到要寫十遍,頭頓時大了,她拉著楚雲淮的胳膊搖了搖道:“哥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笑你了。”
楚雲淮被她氣得頭突突地跳著。
得虧他不是真正的許清硯,不然攤上這麼一個妹妹,還不得被折磨死?
他板著一張臉道:“那就抄一遍。”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許盡歡喜笑顏開,一蹦一跳地回了書房乖乖地抄寫論語去了。
楚雲淮拿著那本春秋站在梧桐樹下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的一世英名啊算是毀在了這本書裡了。
正鬱悶著,就聽書房裡傳來許盡歡咋咋呼呼的聲音:“哥哥,你來給我講講這都是什麼意思?”
楚雲淮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認命的進了書房。
院子外。
鎮北侯和許氏鬼鬼祟祟地貼著牆聽著裡面的動靜。
不多時就聽楚雲淮徐徐好聽的聲音在給許盡歡講著論語。
他們夫妻對望了一眼,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許氏不免有些感慨道:“歡歡好像長大了。
以前她最不喜歡讀書寫字,便是誰教都沒有用。
這姓楚的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竟能鎮得住她。”
鎮北侯哼了一聲:“他最好永遠都別對歡歡有別的心思。”
許氏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昨夜因為楚雲淮的一句話,她夫君氣得罵了那臭小子一宿。
而楚雲淮此人也不簡單。
分明他是故意接近他們侯府,卻又對逼婚這件事表現得如此牴觸,甚至立下契約,不會娶歡歡為妻。
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