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盛夏站起來拉住房冬:“是不是想放棄了?”
“你說呢?”房冬強做笑容地反問道。
盛夏沒有回答,閉上眼來了一個雙手合十,不知她這是在為誰祈福,肯定不是自己。
“好了,你們倆該幹啥幹啥去,我也找個人玩兒一會去。”
“你找誰?”盛夏立刻睜開了眼睛。
不虧是好姐們兒,你閨蜜把我涮了個肉爛湯濃,你還替她擔心我找別人?
“我能找誰,李倩唄。”
“你和李倩……”盛夏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沒事,我和李倩能有啥事,只是聊得來吧,真沒事。”房冬走到門口又回過頭:“這件事你還是別和那個誰說了,真沒事,不騙你。”
反覆強調,八成就是鬼話,房冬就是這麼想的,他也相信盛夏一定會告訴吳放放的。
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這個把戲太弱智了。
吳放放不止一次地拿李倩來刺激自己,現在自己又故意讓盛夏傳話給吳放放去找李倩玩兒,先不說這個腦殘的做法吳放放信不信,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要故意氣她?
三個字:沒放下。
真該罵,這一天天的活得像個二傻子似的。
……
正事不能耽誤,新店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吳放放定製的燈箱牌子也回來了,上面沒寫風味小吃部,寫了五個大字:三十六眼。後面一個更大的,用圓圈圈住的”吃”字。
五個大字下面有一排小字:串串、燒烤、臭豆腐。
上面這幾個大字是吳放放的風格,可下面這幾個小字就顯得太平庸了一些。
心情不好沒創意?
房冬也沒打電話問她,從那天晚上以找李倩為名跑到街心公園反醒了半夜回家後,房冬也不準備和吳放放再打冷戰了,試著做個好朋友吧。
好朋友也不能沒事找嗆,房冬不清楚吳放放那股勁緩過來沒有,所以這幾天一直也沒給她打電話,這個精神病也沒給自己打。
二噴子對這個牌子很有看法,三十六眼是什麼東東,馬王眼才三隻眼。
“冬子,我準備賣砂鍋米線呢,你這牌子做之前也不和大夥商量一下?”二噴子質問房冬。
“二哥,不好意思,最近太忙疏忽了,實在不行咱們再立個水牌吧。”
“這錢你出,不歸我們。”二噴子倒不客氣。
“行,等白哥來了你們看還需要往上寫啥,計劃好了我來做。”這一點房冬倒不在乎,只要架子要求不高檔的話,一個水牌不過幾十塊錢的事。
開業的前一天早上,房冬還是給吳放放打了個電話,要不要大家聚一頓慶祝一下,現在基本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了,只有晚上才有時間,如果新店開了,就算到了晚上恐怕也湊不齊人了。
安大小吃街和安百小吃城不一樣,這裡是晚上比中午人多,全天營業額的六成以上要靠晚上來完成,與小吃城恰恰相反。
“你想請就請,我是沒時間去。”吳放放的語氣裡聽得出,情緒好像還是不太高。
“那,就算了,以後再找機會吧。”這事情本來房冬也不是很想辦,只不過開業嘛,好像不搞個儀式總感覺缺點什麼。
“過幾天請你吃個飯,賞光不?”吳放放突然問。
“放放,咱倆……啥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