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放這一哭還沒完了,頭杵在房冬的左肩頭,雙手摟住房冬的右肩頭,隨著不住的哭聲身體也跟著抽搐起來。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房冬懵了,連雙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是順勢抱著她安慰一下呢,還是就這麼半舉著?
“是不是我剛才那個玩笑太過份了?我道歉還不行?”胖子說。
“沒你什麼事,閉嘴!”房冬嗆了胖子一句,吳放放和這些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幫人愛鬧她又不是不知道,不會因為胖子那句怡紅院哭成這樣,再說剛才她已經就此事懲罰胖子一晚上不許去廁所了。
雙手舉在半空中太累,房冬只好把一隻手放到吳放放的背上,另一隻手向前伸到桌子上敲了敲問秀秀:“姐,放放這是怎麼啦?”
秀秀搖搖頭:“不知道啊,上午分手的時候只是看上去情緒不太好,沒有其它事啊。”
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該說啥了,房冬拍著吳放放的背說了幾句安慰話後也沒詞了。
全桌沉默,只有房冬一個人仍在輕輕地拍著吳放放,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吳放放掙開房冬直起身來。
這就……恢復正常了?
房冬很認真地檢查了一下吳放放的面部,哭得和個淚人似的,這應該不假啊,如果是裝的,老戲骨們也就這個功力算到頭了吧?
房冬看著吳放放的淚眼問:“你,沒事了?”
吳放放擦了一把眼淚:“沒事了,我問你個事。”
“我拒絕回答!”房冬咆哮起來:“你這一驚一咋的,把所有人都給嚇著了知道不?剛才胖子以為是他得罪你了,說道歉不行就準備給你跪下呢!”
“我,沒說跪吧?”胖子撓著頭問。
“你說了!”馬小龍和於光南異口同聲地說。
我去,這哪是朋友,根本就是一群狼。
想想他們合夥對付自己的情景,馬上心靈得到了安慰。
“你真想跪啊?”吳放放把身子向前一俯問胖子。
好嘛,臉上的眼淚還沒幹,這就笑上了。
病得真不輕。
“我知道你剛才為啥突然哭啦!”房冬拍拍吳放放。
“你知道個頭,說說?”
“你今天出來時沒吃藥!”房冬見吳放放愣了一下又說:“你這病發病週期是多長?以後把藥隨時帶在身上,萬一發作起來也好控制一下,省得出洋相。”
吳放放瞪了房冬一眼,又擦了一下眼淚,這次總算擦得差不多了:“你才有精神病呢,需要吃藥的是你!”
“我?”房冬一指自己:“我有精神病?有人說精神病人眼裡別人都是精神病,我信了。”
“你沒病?”吳放放轉過臉面對著房冬問:“約女朋友的閨蜜看電影,又是爆米花又是飲料的,還動手動腳,這不是病?”
房冬看到,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特別是秀秀,那眼神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姐啊,兄弟是被栽贓陷害了啊。
管她呢,反正自己和她也沒可能了,索性玩兒賴:“那叫病啊?那叫生理健康條件下的個人愛好!”
“臭不要臉!”這次是胖子和馬小龍一起罵房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