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七像是被點了穴,連啞穴都被點了。
她望著身上的男人,在他猩紅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震驚的表情。
靳斯辰,他剛才叫她,蕭筱……
她還沒來得及消化掉這個事實,靳斯辰接著又道:“兩年了,我每天都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追著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到天涯海角去,不要一個衝動就把你捉回來弄死你,我放任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還不夠冷靜嗎?你還要我怎麼冷靜?”
葉初七:“!”
她怔愕的望著他,連一點細微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其實,從她當初逃婚到現在,想得最多的就是這個任性的舉動給靳蕭兩家的關係帶來的影響,卻極少想過對靳斯辰本人的影響。
他,其實是恨她的吧?
這件事情必定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偶爾想起來的時候依然會隱隱作痛,否則他也不會在提起往事的時候,依稀給人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說話,你不是向來牙尖嘴利的嗎?怎麼現在啞巴了?”
他眼中的怒火逼視而來,他的話中帶著狠勁兒,咄咄逼人。
葉初七何止是啞巴了,簡直僵化得跟化石差不多了。
她還能說什麼?
關鍵是現在處於被壓的地位,她實在沒有足夠多的底氣和他進行正常的交談,只能一味的躲閃。
靳斯辰又道:“說啊!告訴我,你就是那麼喜歡那個男人,不計後果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嫌我老?你就是喜歡那種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是不是?嗯?”
葉初七又懵了一下。
她怎麼覺得他剛才說的這話聽起來……顛三倒四的?
前半句說的是蕭筱吧,當初蕭筱就是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不計任何後果都只為和雲愷在一起。
可是,嫌他老?
靳斯辰只比蕭筱大四歲,怎麼會嫌他老?
所以,後半句他又把她當成葉初七了?
葉初七從他呼吸中飄出來的酒味就知道他今晚肯定喝了不少,但之前就得他好像挺清醒的啊!怎麼忽然之間好像醉得不輕的樣子?
又也許,是她胸口的那顆痣把他給刺激到了。
對付已經不冷靜的男人,葉初七隻能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他對蕭筱只有怨懟,那麼她只有扮好葉初七的角色,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叔,你是不是喝醉了?你好好看清楚,我是小七啊!你別這樣,你先放開我……”
若是她一直順著他的毛捋,或許靳斯辰會清醒過來。
然而,葉初七的失誤就在於在這個過程她掙扎了一下,小小的一個舉動就刺激到了靳斯辰敏感的神經。
“放開你?”
他冷笑一聲,當真鬆開了她的手。
可他這麼健壯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她還是無法動彈,更別提他馬上就張開虎口掐住了她的臉頰,迫使她直視他的目光。
他又道:“跟別人可以衣衫不整,摟摟抱抱,光天化日的做什麼都可以,就我還不能碰你了是不是?”
葉初七搖搖頭,嗚咽了兩聲。
被他這麼掐著臉,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