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話音剛落,原本細心打理自己羽毛的餘年瞬間抬起了頭。
小小的鳥瞳射向那太子無知無畏的臉龐,透著被踩到底線的憤怒。
???!
沒直接說我禿,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良好的教養???
他氣的直接動用起剛恢復一點的妖力。
“誒,別………”
一旁早已見識過餘年兇悍的許若言剛想出聲提醒,卻發現手中的八哥早已如脫弦的箭,朝齊北司的臉上飛去。
許若言一驚。
這次居然是打算啄臉嗎???
但而因距離過近,齊北司只來得及抬手擋住。
“嘶……”
餘年一爪子上去,他的手心肉眼可見地滲出了血珠。
“殿下!!!”
一旁扮成侍衛的僕從驚慌上前,撩起衣袍,彎腰就要將被反彈飛在地上的餘年抓起。
“且慢!”
許若言急忙制止,匆匆上前將八哥護在自己懷中。
“太子哥哥,這八哥是我方才在路邊拾到,沒經過馴化,還不懂事,殿下請勿怪罪。”
“若是太子哥哥實在氣不過,畢竟若言也算是它的主子了,我……我願受責罰!”
看了看手心的那三道血痕,再看著那眼圈微紅,楚楚可憐的許若言。
齊北司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
不過是區區街頭的一隻野鳥,她竟愛護到如此地步???
齊北司沉吟片刻,還未張口,包廂的門卻從外面被開啟了。
一道漫不經心的嗓音響起。
“許小姐說的極是,皇兄想必也不是那般小氣之人,會為了這點小傷口,和一隻受傷的鳥兒置氣吧?”
小傷口???
“呵呵……本宮當然不會怪罪於一只八哥。”
齊北司盯著不請自來的齊北辰,嘴角的笑容很是勉強:“倒是四弟,今日怎麼不顧你的辰虎鐵騎,來這在這小客棧晃悠?”
“實是忙累了,便也學皇兄閒得無事,在京城四處轉轉。”
齊北司哪能聽不出他這是在拐彎抹角地嘲諷自己無事可做:“四弟怕是不知體恤民情也是極其重要的環節。”
“嗤。”
齊北辰勾著嘴角,眼神掃了下四周,分明透著諷刺。
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