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在侍女即將退到方瓷視線之外的時候，被方瓷叫住了。侍女停下腳步，垂首等著方瓷發話。
“要活的。”方瓷說。
“是。”
夜已經很深了，但妖怪之城此時卻亮的像是白天一樣。明明是冬天，可卻一點也不冷，不僅不冷，偶爾還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而此刻，在城中某個火燒不到的高處，就是黃金廣場那高高、粗粗的柱子頂端，小黑龍正目瞪口呆地看著王靈韻。
“你、你就這麼一把火把這裡給燒了？”小黑龍有些不敢置信。在妖界，青光石的主人就是統治者了。青光石是統治者的象徵。除了部分跟妖界撇清關係的族群、與一心修仙的出世小妖外，其他的妖怪們基本都臣服於妖怪之主的統治。
這裡妖氣如此濃重，應該是妖怪們群居的主城沒錯了。然而……這樣一個眾妖群居的城池，就被眼前的這個人類女子，隨隨便便的放了把火，燒了。
重點是這個火還越燒越旺，沒有誰能滅得了它。
“不然呢？留著它讓它瘋狂成長，最後毀滅人類文化？讓人類的存在變成歷史和傳說，甚至到最後連傳說也消失了？”王靈韻反駁。
“……”小黑龍無語。人類跟妖怪，確實是有種族仇恨，尤其是面前這個渾身冒著濃郁妖氣的人類，光看她這副與眾不同的樣子，就不難想象，她跟妖怪之間的仇恨，大概比普通人的小仇小怨還要深刻。
雖說有點小怕，但小黑龍還是硬著頭皮，幫助了王靈韻。
只見小黑龍把自己原本就很小、很細的身子縮的更小了，它宛如一陣風般，穿梭於火海中，不過頃刻之間，就將不少屋舍改了模樣。
你眼中的那堵牆，仍舊是那堵牆的樣子。只是它此刻已經不是由磚瓦蓋起來的牆了，而是紙，薄薄的、一吹即倒的紙牆。
“我聽說西邊有一個神秘的種族，它們向來神出鬼沒的，從不輕易不現身於人前，就連妖怪之間也鮮有它們的訊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一直認為傳說是騙我的，這個種族是不存在的……”令的眸子裡映著城裡的火海，她轉過頭去看著王靈韻，道“原來這種生物真的存在啊，而且……竟然還被你給召喚出來了……”
王靈韻一臉不解“這條蛇很厲害嗎？”
彼時，城中很多原本燒不起來的房屋，都已經變成薄薄的紙，並開始燃燒起來。城中的火原本就不小，之前還有不少地方是燒不起來的，但是現在已經不存在沒有火的地方了。此刻，整座妖怪之城已然就是一片汪洋火海。
“何止是厲害……”令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吐槽著王靈韻道“你不會真以為它是蛇吧？！”
“不、不然呢？”王靈韻眨了眨眼。
“它是龍，蛟龍。”令糾正著王靈韻的錯誤認知。
王靈韻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她看著在火海里翻騰的小黑龍。起初如何都找不到它的具體位置，後來王靈韻眯起眼睛，才終於發現了它的細小身影。
但是很快那個細小身影又消失在了王靈韻眯成一條縫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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