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孩子不小心鬆手飛走了氣球,站在外頭哇哇大吐,年輕的小保姆於是不停地安慰。
草坪上已經充滿了馬賽克。他輕笑著【嗶——】我的【嗶——】逼迫我與他以同一個頻率【嗶——】。
我側頭看著掛在樹梢上的氣球。
聽著那孩子的哭聲,我生怕有人會爬上去替孩子把氣球摘下來。
如果那樣的話,院子裡的場景勢必一覽無遺。
一想到二人赤.身.裸.體的模樣被別人看到的場景,我就害怕得渾身發抖。
但又不可控制地產生了禁忌的背德快感。
置身於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浪.蕩之事,這種刺激幾乎讓我瘋癲。
很久以前,在我還是整天打架鬥毆的壞學生時,我發小就我的那種偏執行為,做出了一個解釋。
“你本能的在嚮往一種具有自毀性的刺激感。你討厭循規蹈矩的日常生活,更厭惡被歸類為‘大多數人’,你特立獨行,桀驁叛逆,是因為骨子裡在追求‘不一樣’所帶來的刺激感。按照太宰治的話,‘不合法,這帶給了我小小的樂趣,不,毋寧說讓我心曠神怡。’”
喬厲鴻覺得有趣,一邊觀察我的反應,一邊把前戲放得更加緩慢。
外頭的孩子還在哭。
小保姆正在和經過的行人,大聲探討著爬樹的可能性。
我的呼吸已經亂的一塌糊塗了,他還去摸我的前面,我很快就興致勃勃了。
他的手寬厚而又不粗糙,手心溫度不冷不熱恰到好處,修長的手指如彈鋼琴,不溫不火地彈著緩慢悠長的月光曲。
但問題是,現在我需要的不是月光曲,而是刀馬舞曲,強烈快速的激昂節奏才是我現在更加需要的。
外面的行人已經雙手抓著樹枝開始晃動起來,他們在大聲討論著樹枝的牢固性,研究要從哪個角度爬上去。
我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絲聲音,後背緊緊貼著他的前胸,汗水彷彿將兩具身體粘合在一起,兩顆心臟之間前所未有的靠近。
外面的孩子哭著求他們快一點不然氣球就飛走了,成年人已經開始往上爬,我與他的呼吸同步,兩個人心跳都已經快的要爆炸。
我仰頭難以自抑地張大嘴巴,動作越來越劇烈,眼看就要抵達天堂。
外面一片歡呼,爬樹的人已經很順利地攀了上來,半個腦袋已經冒出院牆。
就在最後一刻,前端忽然被他用什麼東西錮住,緊接著他猛地離開我站起來。
“砰”地一聲巨響。
氣球爆炸。
爬樹的人掉下去。
萬籟俱寂。
【119】
發生什麼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還沉浸在身體的快感中,茫然回頭,繼而瞳孔猛縮,驚悚地瞪著他手裡黑乎乎的東西。
我的媽!
他到底是從哪裡變出來的槍???!!!
【120】
喬厲鴻擰著眉一臉的不耐煩,右手舉著一把伯萊塔92f型手.槍,我順著他槍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剛才還卡著氣球的樹梢,現在已經空了。
他,他,他……他該不會是?
外面的說話聲證明了我的猜測。
孩子哭著撿起掉下來的氣球說氣球破掉了,大人們則檢查摔下樹的那人有沒有受傷,小保姆一個勁的道歉,我瞠目結舌地看著喬厲鴻若無其事地把手.槍一扔,然後湊過來準備繼續剛才沒完成的活兒。
我猛地一把按住他,臉色慘白地問他:“你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