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快開始了,希希莉婭穿著伴娘服坐在嘉賓的位置上百無聊賴地撩著桌邊的流蘇。
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伴娘這麼清閒,過來之後唯一的任務就是坐在嘉賓席上被祁止不停地投餵水果。
“我不要吃了。”希希莉婭扭頭,避開祁止遞過來的叉子,瞪他:“你過來給人家當伴郎,怎麼就在這坐著了?”
“不然呢?”祁止見她不願意吃了,乾脆放下了手上的叉子,往後靠在自己的椅背上,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希希莉婭身後,眼睛落在前面舞臺的表演上,幾個穿著菸灰色西裝的伴郎正在上面勁歌熱舞,引得場下一片叫好聲。
說句實話,他能帶著希希莉婭出席這場婚禮已經是難得一見了,要真的上去參加那群伴郎伴娘的活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他毫不動搖,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希希莉婭乾脆起身,脫下祁止強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跑去後臺了。
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當伴娘,那個新娘豪爽又大方,希希莉婭很樂意為她幫點小忙。
祁止挑了挑眉,撿起被希希莉婭扔在椅子上的外套,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不急不慢的跟在小姑娘後面去了後臺。時間快到了,婚禮流程馬上就是新娘拋自己的手花了。
交杯酒喝完,臺上的司儀負責熱場,新郎和新娘去下面換一身簡便的衣服,準備下面的拋手花和敬酒環節。
兩人到達後臺的時候,新郎和新娘剛從臺上下來。新娘的衣服更繁重一些,耽誤不得,只匆匆向祁止和希希莉婭點了下頭就去了更衣間。
看著伴娘們跟著新娘魚貫而入,希希莉婭也跟在後面進了更衣室,雖然可能沒有什麼用得上她的地方,但是人在場,總比讓她一個人在下面坐著要心安些。就算是打醬油的,那也是有尊嚴的打醬油。
相較於新娘,新郎就很快了,小劉僅僅是換了外面的一件外套。
作為今天的新郎官,在遇到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時,也少不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見祁止手握著那捧新娘一會要拋的手花端詳,已經作了多年副總助理的小劉瞬間明白了boss的心理想法。
他湊到祁止身邊:“祁副,您放心,我已經交代過了。”
祁止側頭看他一眼,勾起一個清淺的笑意。
見總裁笑了,小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飄了,這還是第一次,祁副對他的工作表示欣賞和滿意:“衣服也是我和我老婆特意交代了的,伴娘服一定要選最好的,價錢不重要,關鍵是要材質好,剪裁精緻,貼合身形。”
“衣服你挑的?”
“哈?是的啊。”
祁止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做的不錯。”
小劉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敏銳的神經告訴他,這個誇獎和之前祁副嘴角的笑意不是一個意思。
更衣室的房門被拉開了,眾伴娘簇擁著中間穿著大紅色秀禾服的新娘出來。小劉趕緊上前挽住自己媳婦的手臂,逃離頂頭上司的死亡凝視。
伴娘和伴郎的數量是一一對應的,看到突然多出來的希希莉婭和祁止兩人,幾個人心中都暗自驚豔。吐槽新郎和新娘可真是心大,這樣盛大隆重、有紀念意義的一天,請來這樣兩位,不是擺明著砸場子、搶風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