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什麼姐?
月明的得意瞬間消失,她是記得方穎有個妹妹,但她不是說那妹妹沒了嗎?
所以這個是屬於調情的稱呼嗎?
一想到這裡月明的臉都要嫉妒得扭曲了,她手上就要使勁,好在被方穎喊停。
“她是我妹妹。”
月明瞬間松開手,然後一把將地上狼狽的方憶拉了起來,假模假樣將方憶身上的草屑泥巴都拍落之後月明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原來是妹妹啊,我是你姐姐的妻子,你也可以叫我姐姐。”
方憶對她的好感在她吃了那一嘴土後消失大半,她抽出自己的手甩了甩,飛速後退與月明保持距離。
月明的手落在冷風中,她尷尬地縮回手,急切地拉著方穎的衣袖,“你不是說妹妹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方憶敵意的眼神,月明更急了,她開始撒嬌:“你快給我說句話呀,我真不是故意的。”
方穎被她這模樣逗笑,她走上去擦幹淨方憶衣服上殘留的泥巴,“好了,你就原諒她吧。”
身上的痛楚還在繼續,方憶本來不該原諒的,但是看著皇姐的笑臉,她突然覺得再痛點也無所謂。
愛情真的這麼可怕嗎?能把一個成天把殺掛在嘴邊的變成這麼溫柔的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方憶笑了笑,她向方穎伸出手,笑道:“你好,姐姐。”
見方憶的態度變得和善,月明高興伸出自己的手:“你好。”
月明的體溫要比正常人低上些,方憶握上去被冷了一個激靈,她平常也愛點養生,馬上就對月明建議:“姐姐有些體寒啊,我這裡有個方子,你要不要照著調理一下?”
月明當然不懂什麼是體寒,不過她按著字面意思上來理解的話她的身體確實比人類冷一些。
於是她懵懂地點了點頭,“是,但是我不用調理。”
這下方憶就不贊同了,她完全忘記了方才的尷尬,開始操心起月明的健康來了。
那張與方穎相似的臉染上嚴肅,倒讓月明一個激靈,方才她太氣了還沒注意,如今注意到了還挺唬人的。
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方憶,她站得筆直。
方憶並沒注意,只是在那裡勸:“那怎麼行,雖然現在還年輕,可身體問題怎麼能夠忽視,我讓人抄給你,堅持下去效果很好的。”
好妹妹的過分熱情又讓月明有些招架不住,她只能向方穎投去求助的眼神。
但方穎顯然挺喜歡現在的戲碼,面帶笑意站在旁邊看得開心。
這下月明沒轍了,她只能妥協,聽著方憶在旁邊給她普及養生知識。
她並不是體寒,對養生也不感興趣,所以聽著昏昏欲睡,可又不敢真正睡,怕給人留下更加不好的印象。
方憶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好暴露,她幹脆跑進去向韋仙姑借了紙筆,在紙上一頓寫後她將藥方遞給月明。
月明伸手接過,發現這張藥方上寫的字她還能看懂,她皺著眉念:“蒼木、白木。”
才剛說出這兩個詞方憶就察覺不對了,她忍不住糾正:“蒼術,白術。”
月明這才發現念錯了,她看著藥方上的字,再看一遍她也覺得這個字讀木。
她不敢再念了,將藥方塞進懷裡,打著哈哈解釋:“啊,抱歉,我眼神不好。”
方憶還是狐疑,眼前這位便宜姐姐好像不識字,原來皇姐她喜歡這種蠢蠢的嗎?
不過木和術確實就差一點,看差了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這麼年輕就擁有六十歲的眼神多不好,方憶又來了勁,她抓著便宜姐姐的手噓寒問暖:“眼神差,那可以吃點明目的,比如說魚肝油,要不要我送你一點。”
月明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肝,她將頭甩得像撥浪鼓:“不、不用了。”
方憶還以為對方是在客氣,她豪氣道:“不用擔心花我的錢,這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月明有那麼一瞬間被震撼到,她在方憶的身上聞到了濃濃的金錢氣息。
方穎說過她們家是經商的,看來這妹妹的生意做得不錯。
但是魚肝油什麼的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