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n. 三次致謝 恩怨參半如何圈攬7……
話音一落, 屋裡三個人的表情都變了變，其中屬林真真的變化最大。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清珏，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行了, 這些年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方清珏懶得和她胡攪蠻纏，從斜挎裡拿出一個紅色房本，扔在茶幾上，“半截衚衕那棟房子市值幾百萬，這筆錢足以償還這些年的撫養費，甚至按照你的養法，還能再養幾個‘方清珏‘出來。”
直到這一秒，江川才終於明白他回來的意圖, 雙眼因為震驚而睜大了。林真真也頗為意外, 幾秒後才有點難堪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知道你忙, 我把房子全權委託給方程。”方清珏又拿出一份委託公證書, “你是賣掉也好, 過戶到自己名下也罷，都隨便。從今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方程的臉色沉了下去, 黑得像參了水的墨。他先是瞪了江川一眼，然後才壓著火氣說：“方清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句話在無形之中站了隊，林真真頓時有了底氣, 應和道：“為了個男人連家都不要了。”
“家？”方清珏打斷她的話，“你說這是我家？”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這沒有我的房間，我也沒有這裡的鑰匙，你們卻說這是我家？”
聞言, 江川默不作聲地蜷起了手指，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方程像是剛意識到這個問題，臉色更黑了，看向林真真的目光也變得耐人尋味。
林真真啞然一秒，然後梗著脖子：“客房那麼多，你哪兒不能睡！”
“方程有自己的房間，roero也都有自己的房間，就我沒有，就我得睡客房。為什麼，我不配是嗎？”
“你又不經常回來住，要什麼房間！”
方清珏目不轉睛地和林真真對視了幾秒，然後偏過頭，冷冷地笑了一下。
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都預設了一遍，卻沒想到林真真會如此蠻不講理。
“這裡房間那麼多，你寧可空著，閑著，讓它落灰發黴也不願分一間給我，居然還倒打一耙怪我不回來住。你真是——”
他很輕地搖了搖頭，“比我想象的還不要臉。”
這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這些年，他和林真真吵過，鬧過，爭執過，但從未撕破臉皮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他以前多多少少還顧念著林真真的生養之恩。
所以，這話一出口，林真真徹底愣住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你怎麼說話呢……”方程聽不下去了，“那是你媽。”
又是這句話。
方清珏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從小到大，這四個字就像一座永遠也翻不過去的大山，每次他試圖問一句憑什麼，都會立刻被壓在山下，一動也不能動，一句話也不能說。
有時候他都覺得這四個字就是免死金牌，不論當父母的做得多過分，只要端出這句話，就能把兒女堵得啞口無言。
方清珏：“她有把我當兒子？”
“我還得怎麼對你？！”林真真一聽這句話就炸了，惱羞成怒似的喊出來，“我供你吃供你喝，把你養這麼大，最後還對不起你了？！”
聞言，方清珏很平靜地點了下頭，彷彿在說，我本來已經給你留臉了。他把剩下的列印材料全拿了出來，從裡面抽出酒店登記表，撇在地上。
“你為什麼帶著喝多的方一航去酒店開房，為什麼那麼喜歡方程？”
“是因為他來得巧，來得妙，成功幫你鬥贏了林深，嫁給了方一航？”
林真真瞪著眼睛看地上的登記表，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憤怒，臉頰都有點抽搐，兩隻手也緊緊地攥了起來，“你調查我？”
方清珏幹脆把剩下的所有資料都扔在了地上，“你發現林深和方一航在偷偷聯系就去買了葉酸——”
“閉嘴！”林真真色厲內荏地喊了出來，“你給我閉嘴！”
方清珏沒 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這趟回來就是要親手揭下這層遮羞布，“還喝中藥調理，等方一航和你提出離婚時告訴他你懷孕了。”
“別說了！”
“他再一次為了孩子妥協——”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