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府。”雲渺交代了岑渡一聲。
岑渡只“哦”了一聲,似乎心情不佳。
“這位是太子殿下吧?”岑渡突然又開朗了起來,追上了二人。
季忱雁臉上仍掛著笑,“還有事嗎?浮小公子。”
“其實我對您仰慕已久。”
“還有別的事嗎?“季忱雁繼續問。
岑渡道:“我以後可以跟著您嗎?”
“可以啊。”季忱雁爽快答應。
雲渺也說:“我沒意見。”
岑渡歡快地笑了起來,“好,謝過二位殿下。”
“只不過,浮小公子可想好了。”季忱雁遺憾地說,“我那兒的吃食不比臨王府的美味,景觀不如臨王府的動人,就連我這個人的相貌都不比咱們臨王殿下。”
雲渺笑了:“哥哥慣愛說笑。”
岑渡親暱挽住季忱雁的手,“太子殿下真是謙虛。”
他臉上的笑意驟然深了,另一隻手在袖中不知摸索著何物。
下一秒,利刃直直朝季忱雁刺去——
雲渺動作迅速,攥住岑渡的手腕,不想他力氣太大,雲渺被反甩到一邊。一片混亂間,岑渡的這一刀,終是見了血。
雲渺捂著右臂那處不深不淺的傷口,面色瞬間煞白。
岑渡也呆住了,“哥哥,我……”
“刺殺太子,你有幾條命?”雲渺冷冷問道。
岑渡被侍衛按在地上,幾欲落淚。
“別哭。”季忱雁無奈道,“我和阿寒都沒哭呢。”
“好……”
季忱雁將雲渺扶穩後哭笑不得地說:“阿寒確定沒認錯人?我看著這位公子……實在不像浮知府的遺孤。”
“沒有認錯。”雲渺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拿出一顆藥吞了下去,“哥哥不必扶著我了,當心些。”
季忱雁松開了他,擔憂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好,多謝哥哥。”雲渺也不欲逞強推辭。
岑渡被放開後便想上前扶扶雲渺,雲渺見狀後退幾步,和岑渡保持著距離。
岑渡蹙起眉,委屈地說:“哥哥……我不會再傷你了。”
“我血裡有毒,別傷到你。”雲渺認真解釋。
岑渡對他的解釋顯然不買賬,“哥哥不必找這樣的理由,這次是我的過錯,我一定會補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