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大夢一場
一年後，北城。
夢中和夢外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江懷湘緩了緩神，開啟了床頭的小夜燈。
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糟，即使能因為藥物在黑暗中睡下，也撐不到第二天天亮。
瞥了眼牆上的掛鐘，他用手機撥了個電話。
“剛睡醒？”電話很快被接通。
“打擾了，有約嗎？”江懷湘邊穿外套邊問。
對方答道：“沒，你要約我？”
“嗯，這個點除了你找不到別人喝酒。”
“喝酒啊？這我要考慮下，別的還行。”
江懷湘笑笑，“以前你都是爽快答應的，是跟阿渡學了養生？”
“那倒不是，我怕你死了。”
“算我的，地址發你，我現在出門了。”
“……行吧。”
淩晨三點，路上的人並不算多。江懷湘到酒吧的時候雲渺還沒來，他索性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開始等待。
“晚上好！”
“你來了。”江懷湘笑著看向雲渺，“喝點什麼？”
“你點吧。話說回來，要是今晚的事情又敗露了，你得讓越祺不要再來教育我，我全程無辜沒惹任何人只是個陪聊工具人。”
江懷湘點點頭，“我會說的，而且越祺不在北城嘛。”
“……你最好別忘記。”
“最近工作還順利嗎？需要我幫忙嗎？”江懷湘問。
雲渺嘆了口氣，“算是……老樣子吧。我不喜歡討好別人，你知道的，但不用你幫忙，我能應付得過來。”
“不用覺得欠我人情，需要的話盡管開口。”江懷湘喝了口酒，“我最近其實還挺閑的。”
“你過得並不順利。”
江懷湘面上的笑意消失一瞬，很快恢複如常，“人生如戲。誰又能說自己在他人面前是完全真實的？”
“……懷湘，醒過來吧。”
酒吧外小雨淅瀝。
跟雲渺分別後，江懷湘給越祺打去了電話，無一例外，全都無人接聽。
不確定是否被拋棄的緊張與失落潮水般湧上心頭，江懷湘撐著傘站在街邊，一時覺得有些迷茫。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他立馬接起電話。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