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城區的大門一路走來,魯內斯軍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似乎敵人的主力,已經全部消耗在外城區血腥的戰鬥中了。
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常情況下,應該是越往內部突進,遭遇的抵抗越激烈才對。
賽思和吉列安姆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從內城區逃出來的奧爾森解釋說是因為敵人的城防長官在艾瑞珂攻進來的時候就帶著親信從密道偷偷逃走了,所以剩餘的部隊沒辦法組織起像樣的反擊。
艾瑞珂無視了種種可疑的因素,她現在只想儘快見到自己的哥哥。
部隊一直走到一個寬闊的街區時,才停下了腳步。
內城區的建築密度比起外城區要低了許多,很多地方都顯得十分空曠。
“艾瑞珂殿下,監獄就在那邊。”奧爾森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建築說道。
從外形上看,這裡確實是古拉德帝國設定的監獄。
但監獄外面卻連個看守都沒有。
“殿下,是不是先在周圍看看再說,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連個看守都沒有的監獄,古拉德計程車兵有這麼缺乏常識嗎?
“賽思,這麼說你是信不過我了?”奧爾森問道。
“我可沒說這樣的話,奧爾森。”賽思把艾瑞珂拉到自己身後。“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畢竟這個監獄看起來真的太奇怪了。”
“你逃出來的時候,難道監獄外面也是這副情形嗎?”
“當然不是。”奧爾森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傷。“這個傷口,就是在逃出來的時候被守衛用投斧擊傷的。”
在奧爾森的肩膀上,確實有一個十分明顯的傷痕,從切口的位置上看,也的確是斧類武器造成的。
“一開始在我身後追擊的那些人,就是這裡的守衛,我想他們大概是因為看到咱們魯內斯龐大的軍力,就和這的城衛長官一樣被嚇跑了吧。”
這個理由,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賽思不覺得古拉德計程車兵會如此沒有規矩。
從外城區的交手和在城外的戰鬥中都可以看出,這裡的古拉德守軍可都是在編的正規軍。
他們不會因為長官逃走就失去最起碼的鬥志。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起來,看這情形,很難想象他們都曾經是是魯內斯皇家騎士團的一員。
這下,連頭腦發熱的艾瑞珂都有所懷疑了,賽思說的沒錯,這一路上見到的情形都太奇怪了。
和攻打雷菲尤城是的情形簡直天差地別,那個時候,即便對方的城主府已經陷落,殘存的古拉德士兵依舊在城中奮戰著。
要不是當時霍雲鵬帶著城衛長官薩爾的死訊飛遍了整個內城區,戰鬥起碼還需要半天時間才能結束。
這裡可是古拉德東北部最大的要塞城市,士兵的素質怎麼可能連雷菲尤都比不上。
她這才想到,因為那種迫切想要見到哥哥的心情,她之前的行為是有些莽撞了。
冷靜下來的艾瑞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拿出藏在自己懷裡的腕輪,仔細感受著上面的溫度,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法德曾經告訴過艾瑞珂,她和伊弗列姆手上的腕輪是王國的工匠用特殊材料打造的,上面塗有一種特殊的材料。
這使得兩個腕輪在接近的時候會逐漸升溫,在腕輪中間鑲著的那顆寶石也會發出淡淡的紅光。
可現在,腕輪既沒有升溫,上面的寶石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奧爾森,你告訴我,哥哥真的在裡面嗎?”拿著腕輪的艾瑞珂質問道。
奧爾森沒有答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艾瑞珂,看著旁邊一臉警惕的賽思和周圍那些穿著魯內斯軍服計程車兵們。